第十七章 茶攤

 行必至摸著下巴，消化這些信息，隨口道：“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啊？”

 茶攤老闆道：“我怎麼不知道，想當年，那黑白兩道，城內城外，你不出去打聽打聽，誰不知道，我在這裡賣茶，我黑天也賣，白天也賣，城內也賣，城外也賣，凡是道上的，誰沒喝過我的茶，但凡他沒喝過我的茶，他都不好意思往外說。我賣了幾十年了，誰不知道我。但凡人家喝茶的時候，說上幾句，我立馬記住了。我告訴你，別拿賣茶的不當高手，我也是半個道上的。惹急了我，我不賣了，渴死他。”

 行必至道：“你好厲害啊……”

 茶攤老闆挺起胸膛，道：“那可不，咱賣茶的，怕過誰，惹誰別惹賣茶的。否則，我殺心一起，保管這方圓二里喝不上茶。”

 行必至道：“哎呀，五體投地，五體投地……”

 茶攤老闆道：“五體投地就對了，年輕人，你見得世面還是少了。我告訴你，我在這賣茶，我什麼人沒見過，六合幫幫主陳化龍知道嗎？在我這，喝過茶！”

 行必至道：“啊？您還見過陳化龍？”

 茶攤老闆頭昂得像天鵝，道：“當時忙，他要喝茶，我都沒理他。當然，這是我做的不對，我要回去自省。不過，咱賣茶的，要以客人為本，要有個先來後到，哪能他想喝茶就喝茶，當咱這是什麼地方。你想喝茶，不管是什麼人，得排隊，這話是我說的，陳化龍來了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