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直口快的林錦 作品

第 386 章 墨麒麟(1)

 

但是他覺得這兩個人總是和武廿無與妙覺缺上一點什麼。甚至他驚訝地發現李潔和張瑞峰比李國良都缺點什麼。說來也可笑,真要是以地位和實力來說,李國良真的完全不配和李潔相提並論。李潔的討逆軍進入晉省也都是如入無人之境。其餘各省的省主,不用聽說武廿無的名字,就是李潔的名字都已經可以讓那群省主瑟瑟發抖了。

 

可是穆晉安就是覺得李潔,缺了一點兒應有的氣度。表面上來看是棋子和棋手的區別,如果單說這是武廿無和李國良與李潔和張瑞峰的差異,那倒是勉強可以說得通。雖然妙覺雖然是另一個時空的武廿無,更是那個時空江南的霸主。但這事除了武廿無有根本沒人知道他的身世。現在的妙覺從身份上來說,妙覺不僅只是明鏡臺這種已經解散武裝的勢力頭領,更是一個計謀“時靈時不靈”的閒置謀士。身份上不光沒辦法和李潔與張瑞峰這種人相提並論。

 

甚至可以這麼說,因為妙覺和尚總是摸魚的緣故,就連武廿無的機要參謀胡可兒都不太看得上他。但是穆晉安就是覺得他是一個不一樣的人物。

 

其實這並不是什麼玄之又玄的東西,而正是妙覺那種‘不以物喜不以已悲‘的狀態,並不像是偷懶,每次開會時,都會仔細聆聽。然後閉目思考一陣,隨後微微頷首。看不起他的人自然覺得他在摸魚,可如果仔細觀察就不難發現,他和武廿無一樣在輕輕咬著嘴唇,指尖在桌面輕輕摩挲著什麼。甚至就連武廿無也會不自覺的看他一眼。

 

穆晉安發現並不是武廿無在責怪他什麼,而是像寫完了一個數學題在做驗算。由此穆晉安得出了一個讓自已都震驚的答案,那就是妙覺和尚是懂如何管理一個國家的。至少比那位晉省之主的李國良懂得多,也許和武廿無不相上下。

 

與此時的我,正一邊揉著自已那條已經有些痠痛的脖頸,同時只要一動自已的脖子就不由自主的感覺到一陣刺痛。這種痠痛感彷彿已經深深地紮根在我的肌肉裡,每一次輕微的動作都像是在拉扯著那根緊繃的弦,讓我痛苦不堪。

 

我試圖伸展一下身體,緩解這種不適感,但卻發現自已的肩膀也同樣僵硬得如同石頭一般。長時間的伏案勞作讓我的背部肌肉變得異常緊張,彷彿有無數只螞蟻在上面爬動,又癢又痛。

 

我無奈地長出了一口氣,心裡又默唸了一遍文件中的數據。每天對著一份份各省遞交來的各種各樣的材料,眼睛也一直盯著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身體早已不堪重負。然而,但權力這種東西又不能輕易假手於人,所以每一天都是在苦熬。

 

我想起小時候的夢想,我武廿無也是和所有男孩子一樣,希望有一天長大了,可以“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現在這兩樣在末世裡我都得到了。不對,不對,現在還缺一塊寫著,李斯書法真跡,“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個字的破石頭了。

 

現在脖子痠麻脹痛的我,伸著懶腰剛走到柳青的門口就發現高掛免戰牌——小武子,青姐我這幾天不能吃涼的,滾遠點!別處睡去。

 

得...得得,美人膝沒處枕了,換下一個,當我剛推開穆婉兒的門,就聽到穆晉安那個臭小子大聲說道:“媽,你怎麼就是不明白呢?李總指揮和張參謀長能教我的都是為臣的本事。我要接爸爸的班!我要和妙覺學怎麼為君。”

 

我聽到這裡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誰告訴這個孩子妙覺會治國的?妙覺和尚自已說的嗎?這個賊禿仗著自已也是武廿無就想要插手我的家事?想到這裡,我攥著門把手的力道不由更重了一些。

 

倒不是別的原因,而是因為只有我才知道,妙覺雖然和我境遇不同,但他對我的瞭解甚至超過了我自已。一旦他公開支持我家的哪個孩子,其他人是絕對沒有機會的。

 

想到這裡的我,心中暗自咒罵道:“妙覺啊,妙覺,你是我,我也是你,難道你不知道我怎麼想的嗎?最煩的就是這個,你居然...”

 

就聽穆婉兒顯然是被李友嚇到了,她小聲說:“孩子乖,你不要嚇唬媽媽好不好?你不要胡思亂想了。這天下早晚是你父親的,你新宇哥哥才是接你爸爸班的人。”

 

此時穆晉安大叫道:“我就要姓武,我才是最像爸爸的那個孩子。”

 

我一聽發現這個李友還真對我的脾氣,於是笑著推開門,可當房間內那金色的光芒映入我眼簾的那一瞬間,我的瞳孔不由猛得一縮,因為我驚訝的發現穆婉兒看到我居然嚇得渾身發抖。她趕忙把李友拉到身後,慌亂的擦掉眼角的淚痕,哽咽著說:“廿無,你來了。”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而後拉住穆婉兒的手腕把她拽到我懷裡,小聲說:“揮劍決浮雲,飲酒樂未央,這不是每個小男孩的夢想嗎?你看看你把孩子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