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新婚(2)
當翌日的朝霞將天際染成一片瑰麗的玫紅,鴿子的哨聲已經在空中悠揚迴盪著,那此起彼伏的聲音忽遠忽近,一時宛如遠在天邊,再聽去時又像是在頭頂盤旋。站在床邊的我看了看熟睡的柳青,我新娶進門的張玉潔也毫無例外的成了這個黃毛女流氓的抱枕。
柳青的胳膊自然地搭在張玉潔的肩頭,她那對修長的雙腿輕輕環繞著張玉潔的纖腰。此時的柳青就像是個趴在媽媽肚皮上的小猴子,睡得很熟,她亞麻色的頭髮和張玉潔的黑髮整齊的鋪在床上,就像是兩匹光滑的緞子,更像是此時的天空中被染成玫紅的白雲與晨曦時分的藍天,涇渭分明而又彼此交融。
柳青就那麼睡著,她輕輕撓了撓自己鬢角的頭髮,她那高挺的鼻子微微聳動了一下,隨即她那兩片薄薄的唇發出像是在吃東西一樣吧唧吧唧的聲。這丫頭估計又做夢吃東西了吧,我輕輕笑了笑,儘量不發出聲,雖然每次有新的女人進門都會被柳青抱著枕頭過來,敲開房門,但我卻怎麼也對她討厭不起來——我和柳青彼此呈都表現出了那種類似於人格障礙性依賴的學名是依賴型人格障礙(depe personality disorder, dpd)。如果要更加準確的描述更像是我在末世前的某個期刊上看到的,“共依賴性障礙”的跡象(depe personality disorder)。
可我就喜歡她半夜敲響緊閉的門,她因為對我的依賴不斷的敲門。甚至昨夜她來得晚了,都讓我心神不安,擔心她會不來。我根本不擔心她會不要我,但就是那麼心神不寧。
安娜了我對家的期許;李潔是我對美麗和智慧的渴望與貪婪;淑媛是我對愛情的幻想;王美芳是我對那段青澀年華最美好的回憶;張玉潔末世前與我那次約會雖然短暫的宛如朝露,不過那末世前的彼此陪伴也讓我記憶猶新;但柳青是不同的,我的魂魄,一旦她不在我就像是煙癮犯了一樣打哈欠,流眼淚,甚至抬不起一點精神,就連手都不知道放在哪裡才好,只要沒有諸如戰爭一類的強烈刺激,沒有柳青的味道我是睡不著的。
好在所有新進門的女人們都對我和柳青有所包容,也幸虧張玉潔是大家族出身的女孩見過了太多離譜的事,不然恐怕昨夜她是絕對不敢讓我給柳青開門的。那樣也許我會等她睡著了再去找柳青,亦或是看上整整一夜文件。可直接丟下張玉潔摔門而出,我也是萬萬沒有想過的。
我其實也對這種‘怪癖‘想過要剋制一些,畢竟這對其他女人有些冒犯,因為她們想的是嫁給我,而不是嫁給一對夫妻。我試過在那種事結束後,一根根抽菸來緩解我的不安。讓柳青隨時都會浮現出的面孔模糊一些,但即使是受過系統化臨床心理學教育,且末世前還有著豐富臨床經驗的我依舊還是睡不著,忘不掉。怎麼說呢?還是互為舔狗最是貼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