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八九、八九零:伺候洪都縣侯上路
隨著耿松甫的閉門謝客,並向朝廷告假,連續七天沒有參加朝會,之前那聲勢浩大,跺跺腳,就能讓朝野震一震的耿黨,就在這短短的幾天時間裡,如烏合之眾般,垮了臺。
那些自認為耿黨,依附耿松甫的官員,大部分有了改投陣營的想法,這些天裡,不斷的接觸“江南黨”、“江東黨”內的主要人物。
曾經門庭若市的耿府,變得極其的冷清。
這讓耿府外不遠做生意的小販,都不由地感嘆一句世態炎涼。
這天,一身官袍的耿松甫從府上出來了,但他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的落莫之色,坐上轎子,便朝著皇宮而去。
……
皇宮,御書房中。
陳墨收到了川海大舅哥吳長林給自己的密信。
密信上交代,自從市舶司將南宮家的港口收走後,南宮家表面順從,且配合衙門的工作,但背地裡,不斷的揹著市舶司,進行走私,光查獲的貨物總價值就超過了百萬兩,加之那些沒有查獲的,可想而知南宮家到底走私了多少。
陳墨皺了皺眉,明眸看著手中的這封密信,對於上面的這些,他還是能夠容忍的。
也能理解,潮平縣的港口雖然是南宮家“私建”的,屬於違法,但南宮家也投入了大量的真金白銀,使得如今的潮平港,就和現金奶牛差不多,朝廷說接收了就接收了,而且還要走了南宮家開闢出的航線,南宮家怎能沒點怨氣。
所以,只要南宮家不要欺壓百姓,新朝前期對於南宮家的這種行為,陳墨是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吳長林的做法,也讓陳墨很是滿意,只是出言敲打了一番南宮家,並沒有動真格的。
可是密信後半段的內容,就是陳墨所不能容忍的了。
吳長林調查到,南宮家的私軍,響應朝廷的號召,明面上是將私軍給解散了,但暗地裡,吳長林懷疑是轉移了。
因為吳長林沒有查到這些解散的士兵最後去了哪裡。
之所以說是懷疑,是吳長林手上沒有證據。
除了這些外,通過出港的魚鱗衛傳回來的消息,兩年前海外有一個叫波琉的小國,突然間被人顛覆了政權,最後查到這事跟南宮家有牽連,但同樣的,也沒有實際證據。
後面,這個被顛覆了政權的波琉國,不斷的派出人來在古羅國周邊的海域,大費周章的,好似在尋找什麼東西,還死了很多人。
每隔一段時間,那片海域,都會浮上來十幾具、幾十具的屍體。
“波琉國,找人?”
陳墨想不通這兩者之間有什麼聯繫,暫且將這疑惑放到一邊去,但明則解散私軍,實則轉移私軍並暗養的行為,他絕不會允許。
他打起一旁的毛筆,輕點硯臺上的墨水,親自給吳長林回信。
就在這時,御書房外響起了賈印的聲音:“陛下,耿閣老來了。”
“快讓他進來。”陳墨動作微頓,面露喜色,連忙說道。
很快,一道白髮蒼蒼,微佝著腰,一身鮮紅官袍的耿松甫,快步走進來:“臣,耿松甫,拜見陛下。”
“快快免禮。”陳墨起身,從書桌後繞過來到耿松甫的身前,做了一個虛扶的手勢,笑道:“耿愛卿,你可算是上朝了,朕可不能沒有你啊,你可知這幾天,朕多盼著愛卿你能進宮替朕分憂啊。”
說著,陳墨看了眼準備退下的賈印,道:“來人,給耿閣老賜座。”
賈印應了一聲,忙搬來一張太師椅讓耿松甫就座。
“謝陛下。”耿松甫拱手,但並沒有立即落座下來,而是先說了自己告假不來上朝的原因,最後更是向陳墨請罪:“陛下,臣有罪。”
陳墨一愣,心裡有了猜測,笑了笑:“愛卿何罪之有啊?”
“臣教導無方,沒有約束自己的夫人,讓臣妻之兄長,打著臣的名號,結黨營私,欺上瞞下,請陛下治臣的罪責。”耿松甫躬身道。
陳墨明眸看向一臉誠懇認真的老者,容色微頓,沉吟了一會後,輕笑道:“朕當愛卿要說何事。”
陳墨搖了搖頭:“這事,朕早就知道了,也知道此事與愛卿無關,愛卿無須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