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四零、八四一:
“爹、娘”
趙玉漱聞言,芳心陡然一震,忍不住呢喃一句,是啊,雖然陛下不要她了,但爹孃還在啊,若是自己尋了短見,爹孃他們該多難受啊。
她一把將手抽了回來,抬起秀美螓首之時,看向那蟒袍青年,內心的怒火沒消,眸光也變得冷冽了起來,冷笑道:“魏王救本宮,是擔心本宮死了,汙了你魏王的名聲吧。擔心之後的史書上記上這樣一筆,魏王欲稱帝,逼迫皇后自盡而死。”
陳墨並不惱,挺直腰背同樣凝眸看向趙玉漱,道:“史書上會如何記載臣,自有後人去評判,微臣只能告訴娘娘,陛下廢后,與臣無關。”
趙玉漱冷哼一聲,自是半點也不信。
“娘娘信不信隨娘娘,陛下廢后一事,微臣會想辦法讓陛下收回成意的。”陳墨道。
“不用。”趙玉漱一臉堅決的說道:“本宮也不稀罕這後位,既然吳貴妃想當,那就讓她當好了。”
趙玉漱這時又想到了永安帝,她對永安帝的感情,那是相當之深的,雖然之前是心如死灰,可是投湖落水之後,她又生起了一抹對永安帝的希望。
認為陛下就是被陳墨逼迫的,若是陳墨因為她的原因,讓陛下收回成意,吳貴妃當不了皇后,那陛下的安全,就無法保證了。
趙玉漱在想,現在先保證陛下的安全,等陳墨稱帝后,放了陛下,她依然能和陛下再續前緣。
“娘娘說笑了。”陳墨認為趙玉漱在說反話,要不然也不會投湖尋短見。
“娘娘,一切得向前看。”陳墨寬慰了一句,目光不由的掃了眼趙玉漱衣襟前的豐盈柔軟,脫下了身上的蟒袍。
而趙玉漱卻被陳墨的舉動嚇了一跳:“你要做什麼?”
然而下一秒,趙玉漱愣住了,因為陳墨把蟒袍披在了她的身上,低聲道:“娘娘先起來吧,你的臉色本就憔悴,現在又落了水,莫要著涼了。”
現在的趙玉漱,穿得可不是冬天時那相對較厚的襖裙,裙裳被湖水沾染溼透後,現出玲瓏曼妙的嬌軀,頗為的嬌豔。
聽到陳墨的話,又察覺到他的目光,趙玉漱低頭一看,頓時反應了過來,連忙抓著陳墨蓋在自己身上的蟒袍,整個人縮著抱在了一起,心中羞惱不已。
見她的死志沒有那麼強了,陳墨目光看向一旁呆愣的宮女,朗聲道:“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將皇后娘娘攙扶起來。”
宮女輕輕應了一聲,也不多說其它,趕忙的攙扶起趙玉漱,離開了。
……
梁姬當了皇后近十年,又做了幾年的太后至今,雖然手上無實權,但她的政治頭腦,還是比較敏銳的,通過最近發生的一些事,也意識到了一些東西。
剛才又傳來陛下廢后的消息。
梁姬便猜到,陳墨肯定會進宮來找自己。
於是就提前打扮了起來。
她一襲素色的廣袖長裙,取下了以往常戴的首飾,少了些“庸俗”,顯得簡潔,但骨子裡的那股雍容華貴之氣,可並沒有因為沒有佩戴首飾,而減少分毫。
生過孩子的她,不僅身段變得更加豐腴了起來,就連臉蛋兒也變得無比的明媚、婉麗,如同一顆熟透的水蜜桃。
事實也和她猜想的一樣,很快一名宮女便從外間快步而來,眸光柔煦,低聲道:“太后,魏王來了。”
聞言,梁姬的臉上難掩欣喜之色,趕忙來到銅鏡前,檢查了一番自己的妝容,確認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後,才來到軟榻上端坐好,等著陳墨進來。
“你們先下去吧。”
陳墨一進寢宮,就屏退了宮女,然後徑直的朝著梁姬的床榻走去,看著她那明媚的臉蛋兒,心中的愁思頓時煙消雲散,道:“呦呦,這幾天想我了沒有。”
陳墨在梁姬的身旁落座下來,去握她的纖纖玉手。
梁姬一推,往旁邊坐了坐,故作羞惱道:“魏王你放肆,來見哀家居然不行禮。”
梁姬輕輕咬著那粉潤微微的唇瓣,這人真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以前進來私會的時候,還會給她行個禮,說個拜見太后。
現在連這些都不說了。
這是快要稱帝了,連裝都不想裝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