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九、八一零:
這時,他明白陳墨為何要綁自己了。
他開始狡辯了起來。
說唐毅辰的確是他師父,他也的確派了人在城外的山谷設下伏擊,但他並不知道要伏擊的人,就是陳墨朋友。
所謂不知者無罪,若為這事,他可以向陳墨道歉,並給予賠償,具體如何賠償,由陳墨說。
可以說,態度極為的端正,而事實上,他也的確不清楚。
為了跟唐毅辰撇清關係,他說自己也是被逼的。
為了證明自己的確是被逼的。
他說自己還被唐毅辰下了毒,用解藥作為要挾,一年一解,替他辦事。
與漏臥開戰,也是唐毅辰挑起的,因為唐毅辰需要足夠多的人,用來修煉自己的毒功。
包括昨天的事,也是唐毅辰逼他的。
聞言,陳墨神色一凜,難怪昨天在地宮還有山谷,看到那麼多屍骨,還有那血池裡的血,經司松確認,那就是人血。
“父親是不是也是被你殺的?”就在這時,德怡郡主突然插了一句,怒斥著興因。
興因剛想否認,德怡郡主就一一說出了自己懷疑的點。
興因頓時有些心虛了起來,乾脆不理德怡郡主了,對陳墨說道:“魏王,她的事,好像跟這事沒有關聯吧。”
“的確是沒有關聯。”陳墨道。
德怡郡主有些氣惱的握了握拳,但不敢對著陳墨髮。
興因鬆了口氣,但心還沒從嗓子眼放下,陳墨又說起了晉城林家的事。
還說林雪嵐是自己的女人。
興因冷汗都冒出來了,苦笑道:“我我也不知道林家跟魏王您的關係啊,若是知道,您就算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啊。而且這事,我也是聽信了刁洪的讒言,是刁洪想對林家趕盡殺絕。”
說著,他連忙表態道:“魏王您放心,等我回去,一定下令釋放林空,並赦免了林家的罪,將刁洪處死,刁家也全部查抄了,家產全給魏王您。”
一旁本來一臉憤怒的德怡郡主,聽著聽著,心中有種莫名的變化,在夜郎一手遮天的三皇子興因,在知曉陳墨的身份後,頓時就變得卑躬屈膝的起來。
這種實力的強大,哪怕是被他打了,你還得說打得好,不能說他的一個不是。
若是自己有這種實力,或者有這麼一座靠山,這畜生敢打孃親的主意嗎。
那娘或許就不會死。
這麼一想,德怡郡主就更想殺了興因了。
陳墨則是給聽笑了。
若是真按他說的一樣,反而倒是他成受害人了。
陳墨道:“真的是被逼的嗎?與其說是被逼,或者說是你們二人相互勾結,相互合作。若不然,你也到不了今天這個地步。
夜郎皇帝還有太子突發惡疾,真的只是惡疾?應該是唐毅辰幫你的吧。”
興因眼眸低垂,沒有說話,像是默認了。
德怡郡主儘管心裡已經猜到是興因下的手,可此刻依舊吸了口氣。
陛下和太子,那可是他的親生父親,同胞大哥。
都說皇室之間無親情,但也不至於如此冷血吧。
“魏王,你打算怎樣才肯放過我?”可能是血流的有點多了,興因漸漸感到有些虛弱了起來,看著陳墨那平靜如水的目光,興因咬著牙道:
“魏王,你該不會還要替德怡做主吧?她就一無權郡主,肯定給不了你什麼,你若喜歡她,我完全可以替父皇做主,將她賜予魏王為妾為奴,不僅如此,我還能答應您,從今以後,大宋,就是夜郎的宗主國,向大宋稱臣,每年納貢。”
“你無恥。”德怡郡主被三皇子這話給氣到了,作為夜郎的三皇子,他居然向大宋稱臣,這和賣國有什麼區別,他還配做夜郎的皇子嗎。
同時,德怡郡主心中忐忑了起來,因為興因說的,太有誘惑力了,若他真答應下來的話,那……
德怡郡主嬌軀忽然有些顫抖了起來,絕望之下,她朝著興因衝去,想要在陳墨反應過來前,殺了興因。
但卻被陳墨給制住了。
“你你真要答應他。”德怡郡主聲音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