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六、七五七:夜郎國
於是乎,剛剛有復興跡象的興氏,直接把羌族給打斷了腿,還把剛吞併的國家給丟了,正當羌族想繼續推進的時候,卻在黃沙中迷路了,故此夜郎國也保住國土,但也失去了重回巔峰的機會。
當時頗有才幹的興氏君主也從此一蹶不振,“苟延殘犬”的又活了十幾年後,早早離世。
如今的夜郎國君主,是那位頗有才幹君主的大兒子,此子類父,且隱隱有超過父親的跡象,可卻不知為何,在十幾年前,突發惡疾,下半身癱瘓,不能下床走動,且一天大部分的時間都神志不清,政事都交給了三皇子。
三皇子興因,雖然也是皇后所生,是嫡子,但他面前還有作為嫡長子,且被封為太子的兄長,按理說他是沒有參與政事的資格,但在君主癱瘓在場不到三年,那位太子,也染上了和他父皇一樣的惡疾。
據太醫的解釋,是遺傳。
可是信的人很少,畢竟以前的興氏君主,可沒有這病。
夜郎國的國都。
三皇子興因的府上。
這時剛結束朝會不到一個時辰。
他雖然管理政事,但畢竟不是君主,可是這時,他的府上卻匯聚了朝堂大半的臣子。
而這些臣子,都唯興因馬首是瞻。
此刻,他們正在商討一件事。
當時蘆盛的家眷,逃到西涼後,知道陳墨不會放過他們,於是又帶著人逃到了西域,被興氏收留,而現在陳墨的人查到蘆盛的家眷去向後,便來管興氏要人。
現在他們商討的,就是這人該不該交出去。
有大臣道,先帝就是因為西涼的羌族一蹶不振,撒手人寰的,而蘆盛派兵滅掉了羌族,雖然其意跟他們夜郎國無關,但也還是他們夜郎國的恩人。
如今蘆盛的家眷有難,他們夜國郎不能忘恩負義,把人給交出去。
況且之前夜郎國之所以答應庇護蘆盛的家眷,可是收了對方許多錢的。
現在突然反悔,也說不過去。
不過也有臣子持反對意見。
“聽說那大宋的魏王,可不是好惹的存在,連蘆盛和他們大宋的崇王、淮王都栽在了他的手裡,那可都是上品武者,而且對方在大宋也是相當於攝政王的存在,我們若是不交人,從而得罪了他,導致他對我們用兵,以我們如今的國力,怕不是他們的對手。”
“殿下,刁大人說的不錯,而且我朝剛跟句町、漏臥開完戰,雖說是大獲全勝,但也坑殺了他們數千人,結了血仇,這時再得罪大宋魏王,實乃不智之舉。”又有大臣說道。
三皇子興因抬了抬手:“我夜郎與大宋隔著數百里黃沙,他們能不能找到我們還另說,行軍打仗又不是行商,為了這些人,千里迢迢的過來打我們,根本就划不來。況且如今大宋的情況,也不好受,北方金夏虎視眈眈,即便對我朝用兵,也來不了多少人,無需提心吊膽。
就算他們真的來了,本宮也自有辦法。”
還有一句話興因沒說,人都快沒了,他拿什麼交。
見三皇子說的這般胸有成竹,大臣們也沒有再多言,躬身退了出去。
等他們走後不久,一名戴著醜陋面具的黑袍人,出現在廳堂之中。
興因看到黑袍人的那一刻,頓時面露恭敬之色,躬身行禮:“師父,您來了?”
黑袍人點了點頭,聲音沙啞:“徒兒,這次的血食可準備好了。”
“回師父,都準備妥當了,這些人還有不少武者,有一些還是大宋皇氏的人,一定會讓師父滿意的。”句因恭敬道。
黑袍人面具下的眉頭一皺:“大宋皇室的人?他們怎麼會在這?”
“其中有些是大宋崇王的家眷,聽說崇王在與大宋魏王爭鬥落敗被殺了,家眷逃到了這邊。”句因說。
黑袍人的眉頭又皺緊了幾分:“這些人可不在計劃之中。”
“師父,徒兒也沒辦法,全國的乞丐、死囚包括沒身份的賤民,都蒐羅一空了,若是抓那些有身份的百姓,人數一多,就得惹人懷疑了,這點也是師父你不想看到的。”似乎是怕黑袍人不滿意,句因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