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二零、七二一:改妻為妾
“得了吧,能進個三甲,我就心滿意足了,或許到時還有機會請魏王給我家包子鋪題個字。狀元,我是想都不敢想。”
話音落下,車廂裡笑聲一片。
說到戴令這邊。
在考場尋人無果後,戴令只能相信郭寧所說,打聽起了張家。
襄陽張家可不止一家。
被問話的人問他找哪個張家。
戴令說張將軍,被問話的人頓時哦了一聲,給戴令三人指了路。
路上,黃招娣疑惑的問戴令:“令叔,聽說這張將軍和魏王是從小長大的,是大人物,夫君怎麼會在張府的?”
對此,戴令也很疑惑,同時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畢竟戴圖和張河,並不是一條道的人,可若是走在了一起,理由無非就是那麼幾點。
若不是有恩與對方,那就是……
走南闖北的戴令,終究是見識的多,也想的多。
他當下就打聽起了郭先和張府的關係。
結果,還真讓他打聽出了一些事。
郭先居然跟張府的千金有了婚約,不久後便要成婚。
按理說,“郭先”和張珠的事,在襄陽知道的人是不多的,但遭不住張河喜歡炫耀。
他炫耀自己有個貢士女婿。
炫耀成婚當天魏王會給兩位新人證婚。
如此一來,知道的人也就多了。
所以戴令也就不難打聽到。
那黃招娣聽到這個消息,頓覺天塌了。
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人有了婚約。
而且這不是什麼納妾。
而是娶妻。
那到時她這個結髮妻子算個什麼?
姘頭?
兩人的唯一兒子又算什麼,私生子?
“令叔,會不會一開始就是你弄錯了,夫君他根本就沒有改名叫郭先,或許郭先他.根本就不是夫君。”
黃招娣寧願相信戴圖和郭先不是一個人,也不願相信現在聽到的事。
“娘。”兒子戴峰能感受到孃親心裡的悲傷,緊緊的握著孃的手,輕聲喚著。
見戴令一時沒說話,黃招娣又道:“或許不是張府,是別的張府,郭寧他.他在騙我們.”
說著說著,黃招娣終是沒有忍住,哭了起來。
“娘。”戴峰看到娘哭,一時也跟著哭了起來。
“或許真的是我搞錯了。”
看到娘倆這個樣子,良久後,戴令這般說了一句,但很快又道:“畢竟招娣你才是枕邊人,我雖是他叔,但終歸是個外人,也不是不會認錯。”
“一定是叔你認錯了。”黃招娣擦著眼淚,忙道。
三人就這樣停在路上不動了。
許久後,戴令還是忍不住道:“都到這了,還是去見一見吧,若是招娣你的話,一定不會認錯。不是一個人最好,這樣大家都安心。”
黃招娣點頭,但心裡卻不由的往壞處想。
是啊,生活在一起的枕邊人,她能感受不到丈夫對自己越來越冷淡嗎,看自己的眼神,漸漸地和看陌生人一樣。
能感受不到二人夫妻之間早已名存實亡了嗎。
她只是不願去相信,選擇麻痺自己罷了。
來到張府外。
黃招娣顯得有些猶猶豫豫的,還是戴令幫她下決心,拉她過去,道:“就算不為了你,也要對小峰有個交代。”
說完,戴令敲響了張府的大門。
很快,張府的下人便打開了門,看到三人,問:“你們是?”
“我們是你們家姑爺的親眷,前來找他的,麻煩您通傳一下。”戴令說道。
親眷二字,則是黃招娣說的。
“姑爺的親眷?”下人一愣,他知道姑爺的雙親都已不在了,但不清楚姑爺還有什麼親戚,道:“你是姑爺什麼人?”
“我是他叔,這位是我兒媳和孫子。”戴令沒有說黃招娣是你家姑爺的妻子,萬一真認錯人了就惹禍事了。
下人聞言後,趕緊進去通傳。
張府大廳。
張河會見老友去了,不在府上。
張珠正在和張河敘著話。
“爹已經打算在襄陽定居了,這邊他的朋友多,已經寫信回家了,讓大娘、孃親還有弟弟妹妹們也過來,讓他們也見證我們成婚。”張珠這時沒有在避諱,直接握著戴圖的手,柔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