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九、七一零:卸甲,再卸、再卸
本王當初回來,你可出來迎接過,這就是你說的禮數?嗯?”
陳墨目光深邃的緊緊盯著楊青青。
作為大家族的嫡女,楊青青姿色不錯,身上的衣服色彩斑斕,以藏青色的布料為主,上面繡著精美的花紋,充滿蜀府那邊的民族特色,她有著高挺的鼻樑,身材也是婀娜多姿的,露在外面的肌膚雪白細膩,身上還透著一股野性。
楊青青被說的一句都反駁不了,畢竟陳墨說的這些都是事實,她只能咬著牙道:“深更半夜的,魏王找小女子有事?”
“你也知深更半夜,那為何這個時候還在擾民?”陳墨道。
“小女子練琵琶,忘了時間,在這小女子給魏王道歉。”楊青青自然是有應對辦法,給陳墨躬身道起了歉。
“道歉就不用了,楊侯爺於朝廷有功,看在他老人家的面子上,本王就不跟你計較”
聽到這話,楊青青松了口氣,同時心裡浮起一抹果然的得意,這人多少還是有顧忌爹的。
可是青年接下來的話,卻讓楊青青好似跌進了冰窟窿一樣。
“所謂強扭的瓜不甜,本王看你這些天所做所為,顯然也是對本王,對這門親事不滿,也好,本王這小小的魏王府,也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說著,陳墨拿起書案上的紙筆,洋洋灑灑地的寫了起來,最後墨還沒幹,便把寫完的書紙扔給了楊青青,繼而說道:“你就從哪來,回哪去吧。”
楊青青撿起地上的書紙一看,整個人呆愣當場,震驚道:“你你要休了我?”
正妻地位崇高,是家中的女主人,若是有人想休妻,是十分的麻煩,若是正妻在沒犯錯的情況下被休,休妻的人還會遭到眾人的反對和唾棄,甚至衙門都不會支持。
但妾就不一樣了,休妾十分的隨意。
古人有言“女則似且,則留之,惡則譴之,無關輕重。”
妾的去留全憑夫的喜好,夫君喜歡就得以生存,討厭就會隨意的丟棄或者轉贈。根本就不會被當人看,更像是一件物品,沒有人權。
楊青青自然也明白這點,所以遭到這種待遇的她,整個人都懵了。
他竟然敢休自己?
要知道,這不僅是損害了她自己的名聲,還是在打爹楊弦的臉,畢竟自己的女兒被他人所休,傳出去,這當爹的顏面何存?
他就一點都不顧及爹嗎?
最關鍵的是,她不敢想象,若是拿著休書回到蜀府,會引來爹怎樣的怒火,她的名聲會徹底的毀了。
她只想被打入“冷宮”,可不想被趕出宮。
前者她還是宮中的妃嬪,後者則是徹底不要的。
“不是本王要休你,是你自己作的,既然你不打算好好過日子,那本王還留著你幹嘛?”陳墨本就對楊弦的所做所為有些不滿了,但他畢竟是自己的老丈人,可若是沒了這層關係,那他下手就無需顧忌了。
“你不能休了我,你怎麼能,你怎麼可以,你怎麼敢休我的”楊青青雙眸瞪大,玉容蒼白,檀口微張,嘴唇哆嗦著,顯然被這休書嚇得不行。
“本王乃大宋魏王,說句不好聽的,那是權傾朝野,你猜你父親為什麼把你嫁給我,那是求著我,休你,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有何不可。”
說著,陳墨便站起身來,道:“今晚收拾東西,明日天一亮,我讓你送你回蜀府。”
說完,陳墨便朝著屋外走去。
不過方行幾步,楊青青就一把張開雙臂,攔在他的面前,額頭上都嚇出汗了,道:“你不能走。”
“這是本王的地盤,本王來去自如,如何走不得。”陳墨冷聲道。
“你把休書收回去,我就讓你走。”為了不讓陳墨離開,楊青青抓住陳墨的袖袍,急聲道。
“你既然不滿這樁婚事,不打算好好的過日子,那本王休了你,不正如你的願嗎?”陳墨凝視著楊青青的雙眸,冷冷道。
“不是,我沒有。”楊青青此刻都急出哭聲來了。
陳墨:“???”
“我錯了,你別休我。”楊青青道,玉容見著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