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一二、六一三:遭受重擊再次吐血昏厥的淮王
“傳本王軍令,全軍集結,給本王把袁縣給圍了,不準放跑一個反賊。”安平王道。
“反賊?”王贏一愣,腦子一時間還沒轉過來。
“蘆盛禍亂朝綱,挾持天子,與逆賊楚衍、楚熠勾結,連本王都被他們矇騙,致使輕信了他們,如今本王識破了他們的奸計,自然不能讓錯誤繼續放大,本王要率軍親征,剿滅逆賊。”安平王一副深惡痛絕的模樣說道,甚至直接直呼崇王和淮王的名字。
王贏:“……”
張樂:“……”
“另外,將探子都撒出去,本王要知道當日宋家坡的具體情況。”
“諾。”
……
豐州邊界。
山林內。
一支上萬人的藤甲軍隊集結在此多日。
夏日炎熱,即便他們隱蔽在陰涼處,依舊燥熱難耐,汗水從他們的臉頰流到下巴,最後匯聚成“豆珠”,掉落在持兵刃的手上。
他們嘴上雖然沒有怨言,但心裡卻把下達“隱藏在此”命令的上頭,問候了千百遍。
“將軍,我們還要隱藏在此到什麼時候,。
這燥熱的天氣,又在林子裡,別說是普通的士卒,就算是武者,也不好受。
一處陰涼的山洞內。
此處原本是一頭老虎的巢穴,藤甲大軍到此後,不僅老虎成了下酒菜,連其巢穴,也成了臨時的指揮所。
姜離看著面前的輿圖,對於副將的話,並沒有放在心上,道:“大人下了死命令,在淮州的戰事沒出結果之前,任何人不得離開此地半步,違者,斬!這是軍令。”
副將後背一寒,就在他要為自己找補幾句的時候。
一名甲士抱著一隻信鴿走了進來,恭聲道:“將軍,淮州來信了。”
“快拿來。”姜離猛得站起身來,兩步並作一步來到了甲士的面前,一把奪過其手上的信鴿,解下了綁在信鴿腳上的東西。
打開看完上面的內容後,姜離臉色微微一變,眼中帶著難以置信。
副將見此一幕,正要好奇詢問的時候,姜離面色嚴肅了起來:“傳我將領,出兵豐州,討伐逆賊楚熠。”
副將渾身一震。
淮州的戰事,安國公這是勝了?
……
而在姜離沒收到消息之前。
豐州,脛縣。
城內一片安寧,四門有兩門大開,糧草輜重從後方運過來,而這些,全都是淮王在豐州繳獲陳軍的。當然,也不乏百姓出入,淮軍還在有條不紊的招兵買馬,實則是威逼利誘,就差直接生拉硬拽抓壯丁了。
城頭之上,淮軍例行巡守,滾木礌石火油等也準備充分。
吸取以前的教訓,淮王這次學聰明瞭,並沒有著急進攻易縣,而是第一時間先肅清脛縣周邊的郊野鄉鎮,防止有敵軍繞後或秘密接近,然後穩紮穩打,加強脛縣的防禦。
最後,派出探子,打探易縣陳軍的防守情況,兵力幾何,守將是誰。
一些準備工作都完成後,淮王方才開始制定攻打易縣的計劃。
城內中軍帥帳中。
淮王目光放在面前的輿圖北角,在上面指了指,然後道:“最好的策略,是等崇王與蘆盛的聯軍在淮州取得大勝後,消息傳到易縣,讓易縣的陳軍士氣低迷,那才是攻城的最好時機.”
“報——報——”
淮王的話剛說完,帳外忽然傳來急促呼喊。
帳內的將領還有幕僚聽見這焦急聲響,臉色皆是一變,還以為月如煙率軍對脛縣發起進攻了,都是急急起身看向帳外。
淮王的眼皮猛的一跳,一副似曾相識的熟悉感浮現在腦海中,不禁覺得可能有大變數發生。
彙報的親兵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衝了進來,急聲道:“王王爺不好了,第五先生傳來消息,說說……”
“說什麼?”見親兵說著說著吞吞吐吐了起來,淮王神色一沉,連忙催促道。
“第五先生傳來消息,說崇王的聯軍在宋家坡與陳軍大戰,不幸落敗,洛家家主洛青陽還有崇王的大將公孫嚴,都死入陳墨的箭下。
先生還說,希望王爺收到信後,速速撤離豐州,晚了可能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