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六零一:二品之下無敵
之前在江南的時候,南宮獻就跟月如煙見過,他對著月如煙拱了拱手,恭敬道:“那此行就多多依仗月將軍了。”
月如煙客氣回禮:“您是前輩,此行如煙還得多聽您的。”
南宮獻是南宮如的親生父親,陳墨使喚他不要緊,但是她把南宮獻當手下一樣使喚,就不行了。
見兩人客套了幾句後,陳墨道:“我會讓朱雀衛劃撥給你們五門紅衣大炮,炮彈百枚,待會你們出發的時候帶上。”
聞言,南宮獻眸中一亮,之前通過軍中邸報得知,安國公之所以能覆滅金夏的東路軍,這紅衣大炮可是立了大功的。
現在魚鱗衛有此物相助,還有月將軍助陣,他很有把握擊敗淮王。
“另外,我還有一件事交給你去辦。”陳墨朝著旁邊走去。
南宮獻明白,這是要單獨交代,連忙跟上。
衙門後堂,無人的長廊裡。
“我已經讓左良倫前往虞州調兵了,所以我命你從魚鱗衛中抽出一個營,駛乘著魚鱗衛的戰船前去青州南岸,接引從虞州過來的兵馬。”陳墨沉聲道。
南宮獻渾身一震,竟然還有兵馬相助。
從虞州過來的兵馬,從青州上船,那就是在豐州北岸登陸了。
如此一來,魚鱗衛在易縣正面抗擊淮軍,那麼從虞州過來的兵馬就可以偷後了。
這是要把淮王往死裡整啊。
南宮獻眉目一凝,恐怕這才是陳墨把自己單獨叫到一旁的用意吧.
頓時,南宮獻又覺得這事有些難辦了,雖然淮王是陳墨的敵人,但他們二人的關係,又有些複雜。
“怎麼了?”陳墨道。
“沒什麼。”南宮獻鄭重的拱了拱手:“末將明白。”
“江南什麼情況?”交代完事情後,陳墨打聽起了江南的事。
南宮獻把江南的事說了一遍,然後忽然想到了什麼,道:“安國公,末將審問那些諜衣的時候,得知一件事,那就是當時刺殺您的刺客知畫,她真正的名字是叫做花影。
她還有一個弟弟,聽那幾個諜衣交代,淮王就是以她的弟弟作為籌碼,用來控制花影。花影刺殺安國公您之前,他們曾跟花影說,無論刺殺計劃失敗與否,都會放了花影的弟弟。
可實際上,花影的弟弟早就死了,而且是自盡的,因為她弟弟也明白,只要自己活著一天,那他姐姐永遠都逃脫不了當棋子的命運,為了不當花影的累贅,所以她弟弟選擇了自盡。”
說完,南宮獻還感慨了一句,道:“若是死去的花影在九泉之下見到自己的弟弟,不知道會作何感想,想必會後悔當初的決定吧。”
聞言,陳墨張了張嘴,沉默了半晌後,道了聲“嗯。”
鶴縣的戰事緊急,陳墨沒有跟南宮獻多聊,交代完後,他和夏芷凝便同南宮獻、月如煙他們分開了,一方前往鶴縣,一方前往易縣。
……
鶴縣。
烽火燃起,鶴縣的城牆呈現一番破敗的景象。
駐守在鶴縣的陳軍退守到熊門縣的第二天,崇王和蘆盛的聯軍便攻佔了鶴縣。
他們也知道熊門縣與鶴縣不一樣,是一座重鎮,因此一連三天沒有貿然進攻,而是在商量著對策。
他們此次進攻淮州,打得是朝廷的旗號,把自己當成正義的一方。
因此拿下鶴縣後,他們並沒有搶掠、迫害城中的百姓,只是一連三天下來,對城中的百姓傳播著思想教育,還說自己是來解救他們來的。
鶴縣的衙門大堂裡。
公孫嚴高坐於上首,左側是聯軍的大小將領,右側是如第五浮生這樣的一眾幕僚們。
公孫嚴此刻並未披甲,身著一件常服,手指輕輕敲打著面前的桌子,右側第一位的第五浮生起身拱手道:“王爺在淮南的探子來報,陳墨已抵達了淮州,所帶的兵馬不足三千,與南宮獻率領的魚鱗衛碰面了……”
淮王在淮州經營多年,多多少少還殘留著一些自己的眼線。
第五浮生換了口氣接著說道:“據淮南的探子所說,南宮獻率領的魚鱗衛在淮南與陳墨分開了,前往了易縣的方向,陳墨則率從麟州帶來了數千兵馬,朝我們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