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來人了
怡兒翻了個身嘟囔道:“無聊”。
少城扒開她的胳膊,“大小姐,你沒良心,這可是我和四兒冒著被師父罵的危險去後山專門為你摘的,你到是看一眼呀”。
怡兒睜開眼睛,眨了眨,“好看,好看,可太好看了。”
少城不滿的坐到怡兒旁邊拍了拍腿上的土,“你可真能敷衍,早知道這樣我就和四兒睡覺去了,真是自討沒趣”。
怡兒一下子坐起來盯著少城不滿的說道:“首先是你自個兒去的,我沒讓你去,你少抱怨,還有,你此刻打擾
到我了,知道嗎”。
少城哼了一聲說道:“好,對不起,算了,我還要去大堂呢,不想和你計較,不過估計大小姐不用去哈”,說完便起身離開了。
怡兒一下子從長廊那裡跳了下來,追上去拉著少城的衣袖好奇的問,“發生什麼大事了,還要去大堂”。
因為在司山院沒有什麼重大的事情是不會輕易讓眾弟子去大堂議事的。
少城推開怡兒的手,湊近她的臉,“不知道”。說完便笑著走了。
“你……”,怡兒不滿的拍了他一巴掌。
就這樣,二人來來回回的爭執著向大堂走去。很快,他們就到大堂了,大堂最外面門的上方掛著一塊匾,上面寫著“司山大堂”,旁邊的幾扇門是關著的,只有正前方的門是敞開的,也許是光線的緣故,從外面看裡面卻是黑壓壓的一片。
也許是來晚了,只見不太大的屋子裡已經站滿了人,在最裡面的地方。坐著師父穆懷中和師孃蜀婉以及於師伯於問之,穆懷中則坐在最中間的那把椅子上,雖然他已經年過40有餘,卻看起來蒼老不少,但還是能看出年少時氣宇軒昂的樣子,眉目間透露著一絲和藹,也許是司山近年來都由他操勞,所以顯得身體有些單薄,即使身著寬大的黑色長衫也掩蓋不了那份羸弱。而旁邊的師孃卻看上去年輕不少,和怡兒很像,也是巴掌大的臉,只是歲月也在她的臉上留下了久違的痕跡,雖然只是簡單的把頭髮盤了起來,用著素雅的頭釵,卻還是風韻猶存,尤其稍微有些蒼白的臉更是讓人我見猶憐。師孃總是淡然一笑,給人以最舒適的距離,就像她對自己的生活一樣清淡如菊。
而旁邊的於問之師伯卻再也不是當年的翩翩少年了,體型也早已經變了樣,儼然一副大腹便便,本來就不大的眼睛更是變得小了,不過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憨厚,在司山院裡的弟子們都喜歡和他聊天,師伯也是來者不拒。相比較於師夫那不怒自威的功效,使得膽小的弟子日常碰到師夫都是避著走的,也許這就是一家之主的緣故吧。而就在師父正上方還掛著一塊匾,上面寫著“行俠好義”,據說是當年常老親自提筆寫的,目的是希望司山院的弟子不可欺壓民眾,要行俠仗義。而整個屋子裡都是以淡黃色為主,屋子的四周都是黃色的柱子,屋頂卻是鏤空的,在屋子的最中間是空著的,只有來重要客人了才會在兩邊擺上幾把椅子。
今日屋子的中間現在已經站滿了人,怡兒和少城二人便躡手躡腳的站在了最後面,怡兒探出頭向前看了看,看到大師兄正嚴肅的站在第一排,大師兄是師父那年出去辦事在別州遇到的,當時剛好那裡碰上了瘟疫,大師兄的父母都因此不幸去世了,只剩下2歲多的大師兄,師父見他可憐便帶了回來,由於他年齡太小沒問出來姓什麼,師父便讓他隨了他的姓,並取名叫穆陽,寓意陽光長大,大師兄很感激師父的收留,所以比其他人懂事的早,早早的替師父承擔起司山院的事務,雖然沒人敢說。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他就是未來司山院的下一任掌門。而師夫看他沉穩內斂,辦事謹慎便更是歡喜了。這時怡兒悄悄地踮起腳,剛好能看到他的臉,一雙丹鳳眼和劍眉使他的臉英氣不少,高挺的鼻樑猶如他的身體挺身屹立,稍微有點地包天的嘴巴才會覺得親近不少,挺拔的身姿站在那裡就覺得氣氛開始緊張,當然這種感覺不止怡兒覺得,大多數弟子也有這種感覺。雖然大師兄才21歲,卻有著少有的老成,尤其做事風格像極了坐在上方的師父,也許是耳濡目染吧。怡兒看著大師兄一本正經的站在那裡不自覺的笑了笑,是的就是這樣,花季少女暗戀的心開始湧動,哪怕只是遠遠的見到他就覺得很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