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

說著,半抱半推著朝夕從書店離開。

工藤新一原本還想追出去詢問之前聽到的“合作”、“同夥”之類的話是什麼意思,但想到身邊還有毛利蘭,這次就只好先放棄了。

……

一家便利店外,朝夕坐在休息的長凳上,腿上放著安室透給她買的童話書,一手還拿著安室透的帽子,不過被她抓得皺巴巴的。

安室透從便利店買了消毒酒精和棉籤,拎著塑料袋出來便看見斜著身體,腦袋靠牆發呆的花見朝夕。

“我幫你處理下傷口吧。”安室透站在朝夕面前,說道。

朝夕眨了下眼睛,回過神來,不高興地看著安室透:“都怪你!要不是你非要去看熱鬧,我才不會被無緣無故地踢一腳,我要還手你竟然還敢攔我!有你這麼做同夥的嗎?”

被埋怨的安室透也不生氣,只是從善如流地應下:“是是是,很抱歉,是我非要留下來,還沒保護好你害得你受傷了。而且你不也揍了那人一頓嗎,你要是再來一拳可能就要出人命了。”

“是他先動手的,那他就該有動手的覺悟!”

安室透拿著酒精棉籤的手一頓,他應該明白組織裡的人哪個都不會是善茬,但此刻卻還是多問了一句:“所以如果當時沒有警察或者我阻止你的話,你會殺了他嗎?”

“不知道,但起碼要把他揍到我消氣為止。”朝夕雖然不至於像琴酒那樣看心情殺人,但再怎麼樣也是被貝爾摩德養在身邊多年的孩子。

在其他孩子都還在捧著童話書做美夢的時候,她隔三差五就要直面琴酒和貝爾摩德處決組織敵人的現場畫面,屍體和鮮血在她不過是日常的一個環節罷了。

花見朝夕還沒有親手殺過人,但如果貝爾摩德真的有一天命令她處決組織的敵人,她持槍的手也不會發抖。

花見朝夕有著天真活潑的性格,但生長在黑暗中的人,同樣也有著冷漠殘忍的一面。

“嘶……好痛好痛!”

額頭上的傷口突然被酒精刺激,朝夕狠狠皺了一下眉,剛才眼眸中湧現的黑暗霎時間消退,漂亮的夕陽色重新煥發光彩。

安室透抿著唇,也沒有像剛才那樣哄她,只是擦完藥以後,又幫朝夕在額角的傷口處貼了一張創口貼。

加上左邊臉頰上還沒有撕下來的燙傷膏,本就只有巴掌大的小臉變得傷痕累累,像一隻從外面剛打完架回來的小三花貓。

安室透不得不承認,花見朝夕總是會讓人無意識地對她卸下防備,她好像與生俱來就有這樣的特性。

“以後不要這樣了。”安室透說完以後收到朝夕狐疑的目光,他收起自己的那一點惻隱之心,重新豎起偽裝,微笑著對朝夕說道,“你也不想和我一樣考上第一以後政審不合格吧?”

被踩中死穴的花見朝夕:“!”

……

因為答應了安室透要共享公考答案,所以朝夕便帶著安室透一起回了公寓。

朝夕拿鑰匙開了門,她站在玄關處換鞋,回頭見安室透站在門口不動的樣子,催促道:“快進來呀。”

安室透嘆了一口氣:“你難道不覺得單獨帶男人回家有什麼不對嗎?”

朝夕認真想了想,她把手裡的童話書放到一旁的置物架上,一邊說道:“我當然不會帶別人回家,但是你現在是我的同伴,所以沒關係的。”

“對了,好像忘記和你說了。”朝夕站在安室透面前,臉上此刻的神情與往常都不一樣,她帶著一點小驕傲地道,“我是一名武偵,武偵憲章的第一條是幫助同伴,相信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