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青花魚 作品

第24章 這十軍棍就當盡了我們兄妹之情

 “李嬤嬤與知秋都是你的人,他們的話如何能信?” 

 謝皎月陷入自證的漩渦,偏偏她能確切證明自己與序淮陽並非是私自見面的證據。 

 見謝皎月說不出話,謝呈竹眼裡越加陰寒。 

 “你果真與那紈絝有私情。” 

 謝呈竹手上不再猶豫,拿過有生手裡的棍子,一棍子掄在謝皎月的背上。 

 謝皎月被打得身子踉蹌一下,疼得身上沁出一陣冷汗。 

 謝呈竹冷冷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原想著對你懲罰輕一點,現在看來,方才對你還是太好了。” 

 謝皎月疼得說不出話,只覺得後背的皮膚火辣辣的疼。 

 她竟然不知,用戒尺打手心是輕的懲罰。 

 在相府,莫說是藤條和戒尺,連訓斥都是少有,大多數時候長輩教導都是勸說和訓誡。 

 用上戒尺是一件恥辱的事,現在用嬰兒手腕粗的棍子更是。 

 “今日你犯了兩件錯事,我便罰你十棍長記性,若是下次再犯同樣的事,我必定打斷你的雙腿。” 

 十棍。 

 謝皎月疼的佝僂的背緩緩直起,她緩緩抬頭看向謝呈竹,氣息虛弱卻帶著嘲諷: 

 “這十棍可是二公子親自動手?” 

 “自然。” 

 謝呈竹看著謝皎月的眼睛裡始終帶著陰寒和厭惡,“親手動手才能給你長記性,旁人動手,難免讓你動歪心思。” 

 歪心思? 

 謝皎月想,她一個在庵中苦修三年的人能動什麼歪心思? 

 是求情還是賄賂? 

 ——原來她在謝呈竹眼中會是使這些歪心思的人。 

 她半跪在地上,身後的鞭傷還沒有好又添新傷,新傷和舊傷疊加在一起,疼得她臉色蒼白。 

 在這個府裡,好像她說什麼都沒有人聽,沒有人信,他們鐵了心要罰她。 

 很多時候,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錯了就平白受了苦,受著冤枉之後,對方還會指責是她的錯。 

 可是她分明什麼也沒有做錯。 

 她聽從謝夫人的指令去廣和樓見序淮陽,安安分分地見完他就回來,可是她還是被冤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