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章 不會有人週六不休息吧?
“這是好事,兄弟,相信我。”
康拉德眨了眨眼睛,在地板上蛄蛹著自己的身子,盤著腿,手臂拉扯到極限,想要去勾住擺在不遠處的飲料:但直到科拉克斯好心地將那杯可憐的飲料遞給了他,午夜幽魂才算得償所願。
在這個時候,進度條也已經走到了最後的一個階段。
“所以,摩根也是一個意思?”
“沒錯,我們共進退。”
基裡曼點了點頭。
“她負責將談判結果告訴聖吉列斯和察合臺可汗等人。”
“可汗能同意放棄馬格努斯?”
“事實上,他同意了。”
馬庫拉格人摩挲著下巴。
“在過去的一段時間,或者說是在烏蘭諾上面,他還曾數次找摩根以及馬格努斯單獨會談過,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聊了些什麼:但當他和兩個人都聊過後,察合臺就私下裡告訴了我們他的立場。”
“倘若能夠保證馬格努斯以及千子軍團的基本權力和自由,那麼可汗不介意保持中立:只要馬格努斯沒有在尼凱亞的會場上受到超出他責任之外的無端汙衊,可汗就不會插手帝皇最終的判決。”
“也就是說……”
“察合臺也覺得暫時監禁馬格努斯是一個好主意。”
基裡曼笑了一下:連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
“或者說,就連可汗也覺得馬格努斯必須要冷靜一下了。”
“那他對莫塔裡安怎麼看?”
“他不在意。”
基裡曼搖了搖頭。
“察合臺可汗並不覺得莫塔裡安能成就什麼事業。”
“這會不會太託大了?”
旁邊的鴉王有些擔憂。
“莫塔裡安可是為了他的反靈能事業,整整構想一百年。”
“是啊,一百年。”
康拉德咧嘴一笑:他顯然與察合臺可汗達成了默契。
“一百年都沒有投入行動:你難道指望這樣的人能獲得勝利嗎?”
科拉克斯沒有回話,但他的表情依舊深陷於憂慮,基裡曼拍了拍這位小兄弟的肩膀,安撫著他,然後將身體的重心靠後,懶散的靠在了柔軟的沙發上:他走進這個休息室不過是幾分鐘的時間,身心居然已經完全擺脫了勞累。
甚至比他的飲品都管用。
馬庫拉格人笑了一下,苦澀地搖了搖頭:可惜他們兄弟幾個這些年來日漸的聚少離多了,否則哪怕有一個人能長留在馬庫拉格,他的精神狀態都一定會大為好轉,不必再讓尤頓女士和其他人操心。
基因原體的感慨終止於電子遊戲開幕時的劍刃摩擦聲。
“開始了麼?”
基裡曼抬起頭來,然後略有些驚詫地挑起了眉頭。
“搞什麼?”
“我們這次打摩根?”
看著電子屏幕上,那抹如神明般漂浮在半空中的白影,基裡曼沒來由地感覺到了一股壓力。
“有什麼問題麼?”
康拉德甚至沒有回頭。
“難得她不在:要不我們試試新研發出來的雄獅dlc?”
“算了,就摩根吧。”
聽到又一聲悶哼,基裡曼只能皺著眉頭,拿起了手柄。
“至少不用擔心近……臥槽!”
話語還停留在喉頭,基裡曼感覺到自己面前的電子屏似乎被一抹強烈的白光閃了過去:當他集中其注意力的時候,留給原體的,就只有一片灰暗以及黃色的倒數。
“我死了?”
“進場後需要先躲避的:忘了要提前告訴你來著。”
科拉克斯撓了撓頭。
“算我的:沒事,我們在摩根這裡已經卡了四個小時了。”
“不是……這……”
馬庫拉格人慾言又止:這不是他第一次玩這種遊戲了,所以基裡曼很清楚康拉德的這盤遊戲往往是按照著各個基因原體實際上以及理論上能夠達到的身體素質和戰鬥手段來設計各個對手的,算是一種不流血的兄弟實戰,這也是他願意在這裡玩物喪志的原因。
但這麼說來的話……
“你是不是搞錯了,康拉德?”
基裡曼盯著康拉德與科拉克斯各自的角色在摩根的靈能猛攻下來回閃避的身影。
“我穿著終結者甲,從頭到腳都有武裝保護:摩根怎麼可能剛一見面就把我砍翻了:她甚至只拿了把單手劍?”
“那把劍是神裝。”
科拉克斯解釋了一句。
“遊戲裡最強的裝備之一: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設計。”
“別驚訝,兄弟。”
直到他的角色也在一次毫無徵兆的水鳥亂舞下倒地後,康拉德這才丟掉了自己的手柄,一邊等著復活時間,一邊喝著飲料,扭頭向基裡曼解釋到。
“摩根的確能做到這些。”
“一劍劈開我的終結者?”
“這很難麼?”
“倒不是……但一劍殺了我?”
基裡曼都氣笑了。
“別的都不說:我們的阿瓦隆姐妹能有這種力氣麼?”
“她當然有。”
這次,回答基裡曼的既不是康拉德也不是科拉克斯,而是角落中那個一直沉默的聲音:馬庫拉格人尋聲望去,驚訝於他的這個兄弟居然還會說話。
“你什麼意思,莊森?”
“我說:她當然有。”
卡利班之主是整個房間中唯一把自己全副武裝的傢伙,他像是尊冰冷的雕塑,在擺放在休息室的最角落裡面,在半陰半暗的燈光中昭示著自己的不討喜:莊森對於血親兄弟們的放鬆行為不屑一顧,他只是略微睜開了緊閉的雙眼,用不容置疑的語調回答基裡曼的困惑。
“如果摩根想的話,她能用靈能來增強自己的肉體力量,在和我的切磋中,她多次展示過,不過在大多數情況下,這種暫時的增幅手段會影響到她的其他身體素質,比如說速度以及反應能力:但如果你站在原地讓她打的話,你的確可能會面對一個身材纖弱的伏爾甘。”
基裡曼愣了一下。
“我怎麼不知道這個?”
“也許是因為某人更喜歡和摩根討論數學和哲學問題。”
莊森咧嘴一笑,獅子般的面容上居然罕見的露出了嘲諷。
“這沒什麼不好的。”
聽到這句話,雖然自己心裡也沒什麼底,但是和莊森之間的【深厚情意】還是基裡曼咬著牙,硬是憋出了一句反擊。
“至少我是一個在嚴肅的外交場合裡值得期待的盟友。”
雄獅笑了一下,沒有被激怒。
“銀河可以沒有外交:但銀河不可能沒有戰爭。”
“話別說的太滿了。”
基裡曼傲然地抬起頭。
“也許在五十年後,我們就能為帝國帶來永久的和平。”
“你真這麼想,基裡曼?”
莊森似乎猶豫了一下,以一種全新的視角看待著他的兄弟。
“有什麼問題麼?”
“問題可大了。”
雄獅搖了搖頭,他的話語篤定地像是個預言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