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你好,基利曼(八)
想到這裡,基利曼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從自己不斷改變的藏身處中走出,正面迎向了握緊武器的血親,心中有些不快。
“你怎麼了?”
【想要換種方法而已。】
摩根露出了一種笑意,這笑容讓極限戰士之主本能的感覺到了緊張,他太清楚了,他在這種笑容面前倒下了多少次。
【你還記得我們對局過了幾次麼?基利曼?】
“二十四次。”
基因原體清晰地吐出了他腦海中的記錄和數字。
“十一比十,此外,還有三次平局我消滅了你的軍團,你則是消滅了我。”
“你贏了我十一次,摩根,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提到自己的失敗,基利曼的臉上沒有哪怕一星半點的失落,恰恰相反,一種別樣的激情和躍躍欲試佔據了他全部的面容,那是對於更為未知的渴望與貪婪。
【是啊,十一次勝利。】
蜘蛛女皇輕聲地感慨著,臉上沒有半分的喜悅。
【但卻也是十一次斷斷續續的勝利每當我用一種辦法殲滅你的軍團與攻勢,你馬上就能在下一局中扳回一城,讓我同樣的戰術再也不能佔到便宜。】
【還記得我們第二十次對決時的情況麼?】
“當然,密集推進與不間斷的火力轟炸,各支部隊在精密的輪番上陣中撕碎了我的軍團你用這樣的方法攻破了我的堡壘防線,我當時的確沒有想到你會用如此揮霍的人海戰術來進行進攻,很漂亮的風格轉換,那一次我輸得心服口服。”
【是啊,很漂亮的戰術風格轉換,也理所應當的具有隱蔽性畢竟在現實中,我可沒有本錢去玩這種奧林匹亞戰術,模擬中的兩萬人死了就死了,現實中的傷亡兩萬足以讓我退休回神聖泰拉了。】
“你在為了你的軍團人數而感到擔憂麼?”
【的確有這種憂慮,畢竟你是知
道的,基利曼,兩萬人,哪怕是兩萬阿斯塔特戰士,在這個風起雲湧的時代,也不是一個能夠完全確保安全的數字。】
【不過我並不覺得你能在這個問題上與我共情,奧特拉瑪和極限戰士的主人。】
“……好吧,的確有一些,不過你隨時都能得到我的幫助,我的血親,我現在有十二萬的子嗣,他們是一股強大的力量。”
【是的是的,這股強大的力量我已經感受過二十多次了無論我的戰術如何變幻,歸根結底都是對你的斬首,我從來沒有奢想過殲滅戰與殺傷作戰,你的子嗣即使受傷了,恢復速度也異常嚇人。】
“其實這也可以算是一種基因病,不是麼……畢竟這樣的變異是基因種子中不應該存在的,雖然它算得上是良性,但也是瑕疵。”
【……】
【隨你怎麼想。】
來自於血親的一聲冷哼伴隨著遠方隆隆作響的最後炮火,讓基利曼猛的反應過來這裡還是理論上你死我活的戰場,而不是什麼能夠隨意討論的大殿堂。
“好吧,摩根。”
基因原體握緊了自己的鋒利劍刃,看著他的血親同樣緊握武器。
“這一次,你打算和我比拼一下劍術麼?”
【是的,基利曼,太多的沙盤操作已經讓我感到有些厭煩了,小隊、坦克、飛機大炮,這些可從來不是那個吸引我的東西,尤其是來來回回二十多次之後。】
“可是你的確很擅長這個,不是麼?”
爽朗的笑容佔據了基因原體的臉龐,基利曼握緊劍刃,猛的向前一步,而迎接他的斧刃則是不斷髮出相位力場的嘶鳴,並迅速轉化成金屬碰撞的尖利嚎叫。
極限戰士之主從一堆廢墟瓦礫的山腳發起衝鋒,渴望將他的血親逼退到另一側,他沒有使用自己的爆彈槍,而是單憑短劍與動力拳套而戰鬥。
在基利曼的視野中,他能清楚地看到摩根那席白色長裙,靈能的力量在毫無防禦力可言的嬌貴布料上閃爍,讓它能夠輕而易舉的將咆哮的爆彈化作偏離航向的迷船,而那件精工打造的無袖半身甲則是死死地保護著最重要的上半身,令任何遠程火力都化作無用的轟鳴。
摩根握著她那柄大的有些誇張的長柄武器,她略顯單薄的身材似乎在宣告著她無法發揮出這件野蠻兵刃的全部力量,但是極限戰士之主也沒有絲毫的輕敵他已經與他的血親戰鬥過十次了,他很清楚她的武藝並不差,不是他能夠輕鬆拿下的對手。
藍黑色的斧刃在突刺與劈砍中變幻著狀態,在謹慎的防禦與狂野的攻勢裡搭建著屬於第二軍團之主的精金之牆,基利曼小心謹慎地與自己的血親對戰,還要抽出精力來防備那可怕的靈能。
【你的劍術比我想象的要好的多,基利曼。】
在又一次進攻無果之後,摩根暫時停止了攻勢,她有些粗重的喘著氣,那些黏稠的汗珠從她的耳垂與下顎滴落,砸溼了雪白的修整長裙,宛如炎炎夏日的照拂下不斷融化的可口冰點。
“我接受過十二年的教育,我的血親,包括劍術與各種武藝。”
基利曼握緊了拳套,他不敢放鬆警惕,因為他很清楚自己的血親曾用話語來作為武器,鬆懈他的警惕與防備那是上一輪對決,還有在剛剛所發生的事情。
【教育……這可真是一個稀有的寶物啊。】
“算不上稀有,摩根,在馬庫拉格城,每個公民都要接受九到十二年的基礎教育,這是每個普通人都擁有的權力。”
【……】
想要說什麼的蜘蛛女皇突然陷入了一種停滯。
【我突然想打你,基利曼。】
“我就在這裡就像我們的大多數對決一樣,就在這裡。”
【但你從未真正的贏過我,從未在一對一的對決中將我打翻在地面上,所以這就成了你一次次來到這裡的執念,不是麼?】
“沒錯,摩根。”
“我的十次勝利都是在戰術與士兵交鋒中的勝利,我能夠汲取我的每一次失敗,在戰場上將你的攻勢或防線打碎但是我從未在真正的戰鬥中勝過你,我是贏家,但我的勝利是不完全的。”
【你太在意這一點了,我的奧特拉瑪兄弟,有三次你本來能夠贏過我的,但是你非要來到我的面前一決雌雄,從而把戰局拖到了戰鬥勝利,你卻戰死的平局。】
“我只是不擅長逃避。”
基利曼露出了笑容,那是一種驕傲到近乎本能的笑容。
“我承認詭計與逃避也能夠帶來勝利,我的血親,但是還有一些事情,是這些膽小鬼的手段所無法為我們帶來的就像你每一次都會端坐在這裡等待我一樣,在這一問題上,我們的觀點相同。”
“而且我不得不承認,摩根,如果不是我堅持要正面擊倒你,我也見識不到你的全部力量,你還記得我們的第十七次對決麼,你的軍團在戰場上潰敗,但是你在戰鬥中擊敗我的同時,發動了至少四百次針對於我麾下指揮階層的襲擊,一舉扭轉了戰局讓人印象深刻,我的姐妹,非
常深刻。”
【無奈之舉而已。】
摩根輕哼著。
她舉起一隻手。
【那麼,告訴我,偉大的榮譽家,你找到能夠與我的靈能對抗的方法了麼?】
“……沒有。”
話音剛落,一股璀璨的光柱就從摩根的掌中射出,儘管極限戰士之主本能般地躲閃到一邊,但是他的一側肩甲依舊被擊中了,鈷藍色的光輝與榮譽在眨眼間成為了破破爛爛的黑色焦炭。
【我就不明白了,基利曼。】
摩根皺起眉頭,她隨意地揮舞著自己的靈能光柱,看著自己的血親愈發嫻熟的躲閃,雖然時不時地被擊中與擊飛,卻總是能夠迅速地站起身來。
【在我們第一次進行對決的時候,你就徑直來到我的面前,要求一次決鬥,然後被我連同著整座大殿一起壓死這也是我們的比分是十一比十的原因。】
【而這麼多把過去了,你也應該知道了,以你的力量是無法在近距離對抗我的靈能的是什麼讓你一次次的來到這裡?】
“就像我說的。”
基利曼斷斷續續的開口,因為他必須依靠著一堵堵碎裂牆壁的掩護,必須依靠著手中不定時開火的仲裁者,來於自己的血親那太過可怕的靈能進行對抗。
“這是一場決鬥,摩根,我沒有理由逃避它靈能可遠遠算不上是足夠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