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十方皇朝的兇獸

 “爬過來，給老夫子道歉！”蕭策冷冷地命令。 

 文老頭不敢有絲毫遲疑，他像極了一條喪家之犬，匍匐在地，快速爬到老夫子腳邊，顫抖著聲音說道：“對不起，我給你磕頭了！” 

 隨著他的頭部一次次撞擊地面，“砰砰砰”的聲響異常沉悶。 

 老夫子面對這一幕，心情複雜，良久才開口：“算了吧。” 

 文老頭聽到這話，如獲大赦，心中欣喜。 

 然而，他的喜悅還未持續多久，就被蕭策如同丟棄垃圾一般踢了出去。 

 “我們走！”蕭策牽起老夫子的手，迅速離開了包廂。外面的風雨激烈，疾風勁吹，雨點打在屋簷上，清脆作響。 

 蕭策感覺自己身上的戾氣已經散去不少，他轉頭看向老夫子，語氣柔和地問：“這些日子，你受了不少苦吧？” 

 “生活嘛，哪有不苦的。”老夫子苦笑著摸了摸腦袋，顯得有些無奈，“倒是你，真讓人意外。在大羲王朝斬將刺王，你居然還能全身而退。” 

 這對他而言，簡直是難以想象的事。 

 “我的事先不提。”蕭策擺了擺手，微笑著引導話題，“說說你吧，最近遇到什麼難處了嗎？” 

 “我……”老夫子欲言又止，深吸一口煙後，緩緩吐出菸圈，終於開口，“我信錯人了。有個同窗，我全心全意地投靠他，甚至把所有珍貴的書本都交給了他。他曾承諾能幫我進入儒家公會，我竟然相信了他的話。結果，把所有家當都給了他後，那人就消失了。” 

 “不久前，我在街頭偶遇他與其他人閒談，便上前詢問，希望能得到一個解釋。” 

 老夫子的聲音微微顫，“結果他們一群人圍上來，差點將我打至重傷。” 

 他的話語中帶著無奈與悲傷，緊咬的後槽牙和眼角不經意滑落的淚水，都透露出他當時的絕望與無助。“我無非是想為儒家盡一份綿薄之力而已。” 

 老夫子苦澀地笑了笑，無力地抹去了眼角的淚痕，“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他是誰？”蕭策沉聲問道。 

 老夫子猶豫了一瞬，言語幾乎溢出唇邊又硬生生地嚥了回去，“算了，事情已經過去了。” 

 “不能就這樣算了。”蕭策的語氣冷冽，目光如刀，“你必須告訴我！” 

 老夫子沉默片刻，終於開口，聲音低沉，“葉洞明，他是大羲王朝丞相葉玄明的兒子。最近他們一家回到了祖地建立新的祖廟，我是在那裡遇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