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鎮壓儒家

 當年，在大羲王朝，誰曾正眼瞧過文老頭？ 

 誰又曾把他當作真正的儒家大能來看待過？ 

 即便有人提起他，也不過是冷淡地一笑，說一句：“他啊，不過是一個只會書生之辭，通篇‘之乎者也’，並沒有什麼真才實學的人罷了。” 

 可是，如今呢 

 時過境遷，他早已不再是那個無人問津的書生，反而成了人人趨之若鶩的對象。 

 那些曾經輕視他的人，如今卻恭恭敬敬、卑躬屈膝，真可謂奴顏媚骨，誰人敢輕忽？ 

 或許，不是人改變了，而是這紛擾人間的無奈與現實，迫使人們低下了高傲的頭。 

 蕭策的眼中閃過一抹若有所思的神情，嘴角泛起一絲苦澀的笑意。 

 人之常情，誰能不被現實所左右？ 

 不過，看著老夫子在擁擠的人群中小心翼翼地擠來擠去，滿頭大汗的模樣，蕭策心中不免生出幾分憐惜。 

 這個曾經一身傲骨的人，最終還是被無情的歲月與現實擊垮，低頭妥協。 

 “文老兄！”一聲呼喚傳來，打破了蕭策的沉思。 

 只見老夫子氣喘吁吁，費力地從人群中擠了過來，雙手高高舉起酒杯，微微彎腰，笑意盈盈地說道：“多年未見，今日一聚，真是難得，我敬您一杯！” 

 話音剛落，他便仰頭一口飲盡。 

 然而，文老頭並沒有接過酒杯，反而皺起眉頭，輕輕扇了扇鼻前的空氣，神情滿是嫌惡：“這儒衫是新買的吧？可真是劣質，味道簡直能嗆死人！有辱斯文，真有辱斯文啊！” 

 老夫子頓時面色漲紅，羞愧之情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的確，這衣衫不過是他剛剛買來的，且質量確實不敢恭維。 

 他勉強一笑，也知道稱呼文老兄，已經不可以了，他低聲道：“抱歉，文老先生，給您帶來不適了。我為表歉意，自罰三杯！” 

 儘管羞愧萬分，老夫子卻並沒有退縮，反而更加謙恭，舉杯便是一飲而盡。 

 “你是專門從石城趕過來的吧？”文老頭懶散地靠在椅背上，似乎對這一切並不在意。 

 他淡淡地看了老夫子一眼，語氣中帶著些許揶揄，“特意換了新衣服，怎麼，今天有事求我？” 

 “文老先生眼力果然非凡！”老夫子連連點頭，恭敬的目光中閃爍著期待，“我想為儒家做些事情。如果儒家公會確認的話，我願意效力。文老先生，可以考慮一下我！” 

 “哈哈！”文老頭突地仰頭大笑，笑聲刺耳，帶著一絲譏諷和輕蔑，“你要真有本事，怎麼會像條可憐的狗一樣，跑到我面前求我幫忙？” 

 老夫子神色一滯，強忍住羞愧，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我儒家之才，倒也不算差。” 

 文老頭瞥了他一眼，嘴角泛起一抹不屑，“是嗎？那好，既然你有本事，就把眼前這堆酒全喝了，我或許會考慮一下。” 

 說完，他毫不客氣地踢出一箱酒，重重地砸在了老夫子面前。 

 箱子裡十幾壇酒，沉甸甸的，瓶身還反射著微弱的光澤。 

 無論酒量再好的人，恐怕也難以一口氣喝下這些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