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兩難之境決何從

凜冽的寒風捲著落葉，在我與柳長老之間肆虐。我緊握著劍，劍身嗡鳴，彷彿在為我鼓勁。柳長老的眼神如同毒蛇般陰冷，周身靈力湧動，彷彿下一刻便會將我吞噬。

 “小子，不自量力！”柳長老冷笑一聲，身形化作一道殘影，迅猛地向我襲來。我強提一口氣，揮劍迎擊。劍與劍碰撞，發出刺耳的嗡鳴聲，激盪的靈力如驚濤駭浪般向四周擴散。

 我本就身負內傷，靈力也幾近枯竭，此刻與柳長老交手，更是險象環生。他招招狠辣，步步緊逼，我只能勉強招架，漸漸落於下風。

 “顧大哥……”身後傳來石清婉微弱的聲音，帶著一絲痛苦和擔憂。我心中一痛，卻不敢分神，生怕露出破綻，給了柳長老可乘之機。

 “別管我，顧大哥，你快走！”石清婉的聲音愈發虛弱，卻依然帶著堅定，“不要為了我，葬送了你自己！”

 我聽著她的話，心中五味雜陳。我如何能丟下她獨自逃生？我拼盡全力，想要突破柳長老的封鎖，可他卻像一座無法逾越的大山，將我和清婉牢牢困住。

 “放棄掙扎吧，顧長風。”柳長老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召喚，陰森可怖，“只要你肯臣服於我，我可以饒她不死。”

 我猛地抬頭，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你休想！”

 “敬酒不吃吃罰酒！”柳長老眼中閃過一抹狠厲，攻勢更加猛烈。我咬牙堅持，卻感到力不從心。他知道我靈力將盡，招招都攻向我的要害，逼得我險象環生。

 終於，我一個不慎，被他一掌擊中胸口，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我掙扎著想要起身，卻感到一陣劇痛從胸口傳來，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顧大哥！”石清婉撕心裂肺的呼喊聲在我耳邊響起，我努力地想要爬向她，卻無力地倒在地上，眼前一片模糊。

 “你若是再執迷不悟，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柳長老陰冷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意。

 就在我以為一切都將結束的時候，一個渾厚的聲音突然響起，“住手！”

 我努力地睜開沉重的眼皮，只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我的視線中……

 眼前的人影漸漸清晰，是楊長老！他鬚髮皆張，目光如炬，周身散發著一股強大的威壓，如同天神下凡一般。

 “楊長老……”我掙扎著想要起身，卻無力地咳嗽了幾聲，嘴角溢出一絲血跡。

 楊長老掃了一眼我身上的傷勢，眉頭微皺，隨即轉向柳長老，冷聲說道：“柳長老，你這是何意？為何要對小輩下如此狠手？！”

 柳長老看到楊長老出現，非但沒有絲毫懼色，反而仰天大笑起來，“我道是誰，原來是楊長老啊！怎麼，你也要來管我的閒事嗎？”

 楊長老冷哼一聲，“你私自囚禁同門弟子，本就違反門規，如今更是下此毒手，難道就不怕受到門規的制裁嗎？”

 柳長老不屑地撇了撇嘴，“門規？哼，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門規不過是一紙空文罷了！我勸你還是少管閒事，速速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