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江北日記

 服務員說按照規定男女不能同住。有個病人你們方便住一起。我看你們面相是好人。

 “我們是親戚。”續香說：“我們一來是給他看病。二來是進水果。”

 服務員說治療腦病最好醫院是第三醫院。這裡批發站水果最便宜。早晨人流量大下午人少許多。

 傻龍要拉屎撒尿。服務員帶他們來了一間客房。姜紅中安頓傻龍坐上馬桶。傻龍開始吃糖。姜紅中看了一眼心裡好痛。

 續香站在窗戶前看著街裡風景美。續香忍不住掉眼淚。

 姜紅中說：“對不起委屈你了。”

 續香手指住桌子。姜紅中走來桌子前看見一張價格表。表上地圖賣價一塊錢。姜紅中說市裡人真夠黑的。

 “我們活著沒有任何優勢。我一家人要飯過來的。我爸和朋友合夥販魚朋友卷跑了我爸的錢。以後的事你能想到。”

 “你爸爸是魚販子？”

 “我家族是專業漁民。我爸媽愛面子混不好不回老家。”

 “混不好的人太多了你別哭了。”

 “我哭我沒有戶口沒有身份證。我們得罪了王大鎮警察局不給我們辦理臨時戶口。”

 “我和常珍娜是好朋友。”

 “沒用的。王大餵飽了常光。”

 “我能幫了你。”

 “王大修理你等於捏死一隻螞蟻。”

 “他賣魚的有你說的這麼霸道嗎。”

 “他是九元鎮唯一的大老闆罩得住。”

 姜紅中走進衛生間給傻龍擦屁股。姜紅中發現田寶是個好人。田寶一直照顧傻龍。傻龍洗澡玩水玩了一小時。續香憋尿一個小時。

 傻龍的呼嚕聲嚇跑了他們。他們拿著兩條毛毯來了車裡睡覺。續香睡後座。他睡前座。

 保安大哥拍車門叫醒姜紅中開車去了校園後方水果批發站。這裡沒有空地停車。遍地是大貨車。人和螞蟻一樣多。

 姜紅中開車轉了一會兒找到空地停車。他們睡到中午醒來。續香著急回去上大號。這泡屎來的太快。姜紅中拉車裡沒事的。續香聽後穩住心神。

 “我快不行了。”她說：“對不起啊小中。”

 姜紅中把車停到路邊。脫下體恤衫交給她。“我早想換件新體恤。”姜紅中說完下車趕去旅店。

 旅店老闆報警了以為他們扔下智障兒跑了。姜紅中趕來警局說明情況接上傻龍。

 他想起了爺爺教導，人這輩子不能把錢看的太重也不能看的太輕。人心換人心從花錢開始。人沒有實力要懂的見好就收。人有實力要懂的遮掩鋒芒。你喜歡的人和喜歡你的人才能做朋友。朋友要提防朋友。

 “傻龍你喜歡我嗎？”

 “我想打死你。”

 小中聽後明白了省錢是煎熬。他回來旅店開了兩間客房。

 他們來了水果批發站發現酥梨價格六毛錢。他們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圖市水果批發站酥梨價格是一塊四一斤。到了鎮裡賣價三塊四。

 姜紅中心情大好決定玩三天彌補損失。續香只想早點回家是怕姜紅中陰她身子。而姜紅中以為續香幫他省錢。

 續香討厭擠公交車討厭人擠人。逼著姜紅中打出租車去往醫院。司機大叔認定姜紅中是南方人。姜紅中點點頭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