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換魚 作品

第423章 他絕對暗戀我


 築吹燈覺得小叔越來越過分了,正值多事之秋,他卻整天閉門不出,連一日三餐,也要小嬸親自端到他床前侍候他吃——變著法子奴役媳婦。
一時走神。葉曉曼接過碗的時候,他的手指沒來得及回撤,碰到了她的手指。不敢去感受是何等的柔膩可愛。他猛然將手縮回,碗掉到地上,摔碎了,碗裡的紅薯塊滾落一地。小屁孩們唯恐天下不亂在一旁拍桌吶喊,“碎碎平安!”“對不住。”築吹燈掩飾地蹲到地上,頭低垂,撿陶瓷的碎片。葉曉曼閒閒站一邊,“小心劃傷手。”手指若有所思在桌沿磕了磕,不怪她多想,她覺得築吹燈的反應有些過度了。她可以摸著所剩無幾的良心發誓,真不是故意摸人家。大家在一起生活,不小心摸到碰到很平常,毫不在意地移開就行。築吹燈卻表現得被她當場非禮似的。葉曉曼心下一動,也跟著築吹燈蹲下了,就在桌腿邊,假裝好心幫他撿碎片。像所有狗血劇演的一樣,男女主的手指無論是撿書還是撿錢包,到最後手指總會搭到一塊去,葉曉曼的手指直奔築吹燈而去,跟他貼到一塊。築吹燈像被點穴,動作再次凝滯。“啊,不好意思。”葉曉曼的指尖故意在他的指側,壞心地緩緩蹭動。兩人緩緩抬頭,視線碰撞上了,特殊的氛圍像蓋不住的果香,偷偷地籠罩兩人。築吹燈又猛地抽回手。葉曉曼可不打算輕易放過他,她做任務快無聊死了,總算找到了樂子。她緊張地說:“你手指是不是被割破了?”雙手將他的大手包住,關切地翻過他的手指檢查。築吹燈的呼吸驟然急促,天氣還挺冷的,他的額頭卻迅速沁出一層薄汗,直接演繹了一出糙漢版本的手足無措。他用手不自在地摸摸後脖子,眼神往旁邊看,“沒、沒事的。”糙漢皮糙肉厚,瓷片只讓他的指尖沁出一滴小小的血珠。“還逞強,已經流血了。”葉曉曼將他指尖放進嘴裡吮了吮。築吹燈感到柔軟的舌尖在傷口劃過,帶過從未有過的戰慄,骨頭幾乎全酥了,他被震激得像是下一秒就要背過氣去,外耳廓的一圈鮮紅欲滴。他像極了虎口拔牙,從葉曉曼的嘴裡快速搶救出他的手指,包在他另一隻手掌裡,他愣愣地看了葉曉曼一會,才意識過來,猛然站起來。“我去拿打掃的工具。”起得太猛,站立不穩,身軀往後倒,扶住了餐桌才穩定身形。逃也似地走出廚房。葉曉曼外表無辜臉,心裡已經放聲大笑了。黑皮體育生和粗獷外表截然不同的純情羞澀,反差感意外有趣。築吹燈大概沒聽說過,愛是一種無法掩蓋的東西,類似貧窮和咳嗽,是從眼尾下去又爬上嘴角的情意,是漏風的秋褲遮不住腚,是並好飯外賣米飯上捉襟見肘的肉片,是海王一眼識破的虛張聲勢。葉曉曼忽然有了把握,她從築吹燈身上謀好處不一定靠友情,或許愛情也可以? 通過談情說愛讓男人無限量上供,就是曼姐的業務範疇了。半個小時後,葉曉曼走進小浴房。那股子得意忘形,那種六親不認的走路姿勢,簡直和半個小時前苦求荊追寬延時間的過街老鼠模樣,判若兩人。荊追雙臂環胸背靠房梁,隱沒在黑暗之中,略略掀起眼皮看了葉曉曼一眼,繼續閉目養神。他面前的浴桶,水勺和毛巾自動重複著刷洗和舀水的動作,傳出了洗澡的聲音,看上去跟鬧鬼似的。葉曉曼為何要和荊追相約浴房?別忘了他們在扮演凡人。凡人需要進行正常的生活行動,按時洗澡也是其中的一環。葉曉曼嫌煩,懶得額外幫荊追多煮一份水,因而他們兩人的洗澡是安排在一起的,對築吹燈宣稱他們洗鴛鴦澡。看築吹燈無地自容的表情,也不知道正值壯年的小夥子聽到“鴛鴦澡”這個關鍵詞,腦補了些什麼東西。荊追沒錯過葉曉曼得意洋洋的表情,“有好消息?”葉曉曼以銷冠的囂張睥睨老闆,“築吹燈喜歡我。”荊追當她在白日做夢,“絕無可能。”葉曉曼:“真的,我只要略施小計,他就會把家傳寶藏的位置告訴我。”荊追堅持已見毫不動搖,像維護著世界最後的尊嚴,“你清醒些。”他警告:“下次若敢愚弄我,後果自負。”篤篤篤。浴房外傳來敲門聲。築吹燈的聲音在兩人耳旁響起,“有人嗎。”葉曉曼發現剛才高興得忘乎所以,忘記點燈了。她讓荊追別出聲繼續躲好,遞給他一個“擦亮招子瞧好了”的眼神。她自能證明她所言非虛。築吹燈敲門無人應,又見紙窗沒有透出燈光,料想裡頭沒人,於是推門而進。他心中苦悶,急需涼水清醒,進門後無心留意周圍的環境,捻亮架子上的茶油燈,解開衣帶,脫下上衣。最後他僅著下身一條長褲,光著膀子,走到浴房中央的陶缸面前。蜜色的肌肉撲面而來的男子荷爾蒙,脖子上以紅繩掛著一塊家傳玉佩,玉墜幾乎陷入了深深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