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大老闆很生氣
厲霓裳千帆過盡,選了個妖族。
海王認證,必屬精品。妖族經此一役,在婚戀市場這個沒有硝煙的戰場上,打出了口碑,打響了名氣,成為了最搶手的道侶候選。總之,這樁事件對後世造成的影響巨大,數千年後的今天,罵人做小三就罵“玳貓鬼”,但凡打小三小四,如果外室不止一個,裡面只要有妖族,一定先打妖族,一定往死裡打。小妖指不定是玳君託生,留之乃心頭大患,通通打死了再說。厲霓裳與玳君的故事,是一則六界耳熟能詳的民間掌故,有詩詞流傳,有戲曲傳世,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嘉應也從小聽到大,對妖族存在著天生的刻板印象。他越看月慕山,越覺得月慕山手段高明,簡直就是另一個玳君轉世,心中警鈴大作。男人最瞭解男人的小心思。月慕山在嘉應看來,假裝清純的樣子真是令人作嘔。月慕山的衣服很樸素,身上的首飾都是不值錢的銀飾,嘉應一眼看透,月慕山不過是在標榜他生活節儉,不會亂花錢給妻子造成完成沉重的負擔,是那種能夠把家裡收拾得乾乾淨淨,一日三餐變著花樣做飯的,好贅風男人。手腕和腳腕卻故意露著。端著最守男德的保守模樣,好男人才不會像月慕山一樣穿七分袖,故意把大片手腕腳腕顯擺出來讓別人看。真正守男德的好男人會像他嘉應一樣,對衣服的露膚度有著嚴格的把控,袖口蓋住手腕,層層疊疊的衣領蓋住脖子——真希望葉曉曼早點看透這一點。“姐姐,喝點甜湯。”月慕山並不知道他對面神聖端方的嘉應大師,在他和葉曉曼吃一頓飯的功夫,已經蛐蛐了他一千字,月慕山嗓音清甜,像漂亮的鄰家少年纏著人撒嬌。嘉應面無表情,拿起塊趁手的木頭,以指刀為工具,寥寥幾刀,木頭被削成了長著貓耳的人形。月慕山聽葉曉曼講此處是惡鬼的記憶凝聚的,他憂心了起來,“嘉應上師,我們接下來何去何從?”嘉應不緊不慢地把手中的木頭削成月慕山的模樣。他回答月慕山時,每一個字都透出了徹骨的冷氣,“等我恢復,打破此地封印,帶你們出去。”月慕山:“您幾日能恢復?”嘉應:“你的生辰?”月慕山疑惑:“您破陣的契機,為何與我的生辰有關?”嘉應:“年月日時,多少?”月慕山莫名覺得嘉應對他有一股惡意,他開玩笑緩解氣氛,“您看起來像要對我下咒似的。”他看葉曉曼有點不懂的樣子,跟她解釋,“在民間流傳著一種詛咒方式,只要知曉對方的姓名生辰,再輔以詛咒的法陣,就能殺人。”嘉應反問:“你覺得我會咒你?”月慕山笑了,“我們無冤無仇……”他說了他的出生年月日,“具體的時辰要問我父母。”嘉應:“嗯。”等他問到之時,就是月慕山的殞命之日。嘉應低頭,在月慕山不解的表情、葉曉曼無語的眼神之中,庫庫地在月慕山的小木人身上,刻上月慕山的姓名。葉曉曼:“……”她好想逃。月慕山提及從此處離開,倒是讓她想起了一件事。【老闆,你為何還沒到?】荊追:【我到了。】葉曉曼:【你怎麼沒跟我聯絡?】荊追:【你覺得我為什麼沒有聯絡你?】 葉曉曼聽著荊追的語氣不對,好像抓到了員工摸魚。她確實是跟嘉應荒唐了幾日,將主線任務拋諸腦後。她機智地轉移話題,【你在附近?】得到荊追的肯定回答後,她說:【let‘s接頭。】葉曉曼從火堆邊站起來。“我出去消消食。”月慕山立刻:“我陪你。”嘉應默不作聲地起身。葉曉曼指嘉應,“大師你繼續靜養,阿慕陪我走走就可以了。”嘉應坐下,背對著他們,手指一歪,削掉了月慕山木頭人的一隻貓耳。喲呵,還鬧起了小脾氣,瞧她把他慣的。葉曉曼和荊追確定了接頭地點,帶著月慕山離開破廟,有意往比較偏僻的地方走去,避開嘉應神識覆蓋的範圍。他們離開後,荊追從廟後一處黑暗的地方走出來。輕如鬼魅,連一牆之隔的嘉應也無法察覺他的存在。葉曉曼跌落秘境的當天,他就來到了黑島,嘉應弄出的動靜太大,為了避免鬼主第一時間覺察到鬼牢的異常,他在外頭做了些收尾的工作。一直忙到兩天前,他進入鬼主的記憶。第一時間,就來找他的好下屬談公事。大雨滂沱,他看到葉曉曼跑出破廟,嘉應追著她跑,聖子的狀態不對,他以為她受到嘉應的襲擊,正要出手相救,然後就看到他們抱在一起滾到湖面。荊追把抬起的手伸回來。嘉應撐起了屏蔽法陣。荊追非禮勿視,他抱著手臂,靠在湖邊的一棵野樹上,閉眼假寐,等著葉曉曼完事。漫長的歲月裡,其他下屬偶爾會閒聊到此事,整合大部分的情報,大部分人很快就能完事,因此他等。荊追聽到聲音,他皺眉,關閉了聽覺。很快,他經由通感,接收了葉曉曼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