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翻車?不可能
當時府邸的下人悄悄討論,說夫郎砸的是他陪嫁的值錢嫁妝,家主心疼價值連城的寶物,才會收心的。
他們總結經驗,所以啊,聰明的男人耍性子,也要懂得拿捏到厲害處,才能收到立竿見影的效果。昨日今時,異地處之,嘉應感到錐心的難過,父親尚且有大喊大鬧的立場,他甚至都沒有名分。要管她,也沒有藉口。但他覺得還是要鬧一鬧的。他往大花瓶走去。身後卻傳來器皿被掃落地的聲響。動靜來得突然。他的手指在即將碰到花瓶的前一刻停下了,詫異地回首。葉曉曼先他一步發了脾氣,把立櫃上的一套茶壺推倒在地。她雙手撐著櫃子,背對他站著,肩膀微微顫抖,痛苦地低喊:“你在我面前甩什麼臉子,啊?”葉曉曼不用回頭,就知道嘉應呆在原地措手不及了。嘉應很單純,他的下一步動作,很好猜。她偷瞄了地面,很好,茶壺茶杯茶盤是用鐵做的,大力摔也不會壞,充分做到了零損失,不賠一毛錢。過了一會,才聽到嘉應說:“我這個……”“無關緊要之人。”“難道連生氣也不行嗎。”無關緊要,他重複兩次了,看來被深深傷害到了。穩住,車還不到翻的地步,且看她力挽狂瀾。她醞釀好情緒,悲憤地輕拍了一下立櫃。為什麼“輕”拍?傻啊,手不疼的麼。她轉身,生氣地指著嘉應,“該生氣的人是我。”“一刀兩斷,永不牽扯。你說的!”“讓我注意跟你保持距離,你說的!”“你既然無法給我幸福……”她一步步向他逼近,態度比他這個受害者還囂張百倍。最後一步,停在他面前,正視他。“憑什麼當我決定重新開始時,你跳出來指手畫腳?”葉曉曼嘆氣,“你越界了,嘉應。”嘉應的臉頓時慘白了幾分。他的眼神黯淡了,渾身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說得對,是他過於自私了。明知他沒有辦法拋棄責任和她牽手,但只要看到她坐在他面前,他的心底就好受了幾分。他憑什麼呢。他連跟姬惟明一樣坦蕩地告白也不敢。嘉應像陷入了無邊黑暗,眼前的景物飛快得褪色,他覺得了無生趣。他好像永生永世,再也無法喜悅起來了。原來老僧們說的心如槁木,是這種滋味。他很想解釋,他有苦衷的。他封印著魔神的心臟,身系天下蒼生的安危,犧牲他一個人,能有千千萬萬對如他她一般的情人,得到安穩的幸福。但說這些又有什麼用,負責任的男人,不應該讓心愛的人跟著犧牲。最終嘉應只是費力地勾起嘴角,清冷的語調很低地說:“比起我,睿王,很好。”“他能拋棄身份地位,自斷血脈傳承,他很勇敢……”“祝你們幸福。”他無神地轉身,像個失去生命力的傀儡,跌撞地走出葉曉曼的世界。“你等一下。”葉曉曼在嘉應要破門而出的那一刻,及時地喊住他。 曼姐高貴的人設,絕對不能倒。為了貪圖富貴而劈腿?那是不存在的。我們純愛戰神,就是這麼滴隱忍,以至於藏得太深了,經常遭受到不必要的誤解。每次午夜夢迴想起,都要為自個的深情掬上一泡心酸的淚水。曼姐受過多少委屈,曼姐有為自已辯解過嗎。有的。葉曉曼對嘉應綻放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考慮答應姬惟明的求婚嗎?”嘉應不由地停步,“為什麼?”葉曉曼用袖子抹眼角。“真相只有一個。”她深吸了一口氣後才說下去。“你們長得很像。”“我只是在他身上,看到你的影子。”嘉應迷茫了。他和姬惟明究竟哪裡像了,從來沒有人如此說過。莫非,嘉應苦苦思索,最後得出一個結論,應家和姬氏祖宗十八代之前曾經聯過姻,莫非因為這點飄渺的遠親關係,他們在某個角度看上去相似?嘉應不確定了,“我和他,真的像嗎?”葉曉曼堅定地點頭,“像的。”嘉應好似溺水的人終於抓到浮板,情緒徹底被她掌控,他劫後餘生般輕喘。葉曉曼走過來摸了摸他的腰,“還生氣嗎?”嘉應搖了搖頭。葉曉曼說:“我要給你做冰糖葫蘆,你想過來看嗎。”嘉應鬧了一場後,意識到自已的無理取鬧,羞愧地點了點頭。葉曉曼笑了,她也帶著逃過一劫的快樂,“過來。”他們和好如故,攜手走出會客廳。剛走到院子的時候,轟隆。身後的屋子,因為嘉應早先恐怖的靈力攻擊,倒塌了。下人們雞飛狗跳。葉曉曼頭也不回,笑眯眯地,“先做山楂的好不好?”嘉應給葉曉曼換了一處住所,提著一袋糖炒栗子,回到寺剎。姬惟明已經等他很久了。兩人有各自幸福的點,心情都不錯。栗子是葉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