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兇手(五)
萬忠摸了摸鼻子,“你還真看得起我。”
“我看了你給傅泰做的批註,你功底可比他強多了,記幾首詩應該沒問題。”
萬忠哈哈一笑,很快揮筆寫了起來。
“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李木子沉吟:“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心道這句大概寫的就是鄒十娘。
萬忠又寫到:“昔為童稚不知愁,竹馬閒乘繞縣遊。曾為看花偷出郭,也因逃學暫登樓。招他邑客來還醉,儳得先生去始休。今日故人何處問,夕陽衰草盡荒丘。”
李木子有些奇怪,這首詩的心境又完全不是男女之情了。
他一邊寫著一邊又道:“這是最後一首了。”
“城上斜陽畫角哀,曲園非復舊池臺。傷心橋下春波綠,曾是驚鴻照影來。”
李木子拿著這三首詩,嘴裡反覆念著,心下覺得很是奇怪。
“我知道的都說了。這會兒我該回去了,不然管家可要出來找我了。”萬忠拍了拍身上的灰便離開。
李木子拉住他道:“他寫三首詩的時候沒說什麼嗎?”
萬忠搖頭道:“沒。我知道你奇怪什麼,這三首詩前一首與後兩首不是一種心態。我想著,他苦惱的事情不只是他的新婚妻子的問題,應該還有其他事情。”
李木子又道:“那他離開的時候,是醉得不省人事呢還是神志清醒?”
“算不得大醉。”萬忠想了想回道:“至少出門的時候,我看著他走路也是正常,應該只是有些醉意。”
送走了萬忠以後,李木子李木子和王捕頭說了傅家發生的事情。
“小人,下作的小人!”
“但這麼一來,傅泰的嫌疑已經完全沒有了。”王捕頭苦惱地抓了抓頭髮,其實原本他心裡還是認為傅泰最可能是兇手,只不過缺少證據而已。
“走吧,我們再去一趟傅家的後巷。從哪裡斷了,就從哪裡撿起來。”
王捕頭似乎有了一些信心,一路上和李木子絮絮叨叨著,“上次你和我說的曲家的事情,我後來也核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