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奴 作品

98、殯儀館的那些事兒

 我是一名遺體整容師,我的愛人,也是一名遺體整容師。

 我叫牛羽芬,我的愛人叫朱星軒。

 在大多數人眼中,我們這個行業是“不吉利”的,甚至有人覺得我們是“賺死人錢”的。

 只有真正入行的人才知道,這個行業,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也沒有那麼可怕。

 逝者安靜地躺在整容間的床上,等待著入殮師給他們整理遺容,讓他們有尊嚴地離開這個世界。

 而入殮師,也被稱為遺體整容師。

 我叫牛羽芬,今年二十八歲,是一名遺體整容師。

 我的愛人朱星軒,也是一名遺體整容師。

 我們相識於太原的一家殯儀館。

 六年前,我大學剛畢業,在朋友的介紹下,來到了這裡工作。

 剛開始的時候,我也害怕過,畢竟每天接觸的都是遺體,但慢慢地,我也就習慣了。

 朱星軒比我早來一年,他剛來的時候,也害怕得不行,甚至晚上還會做噩夢。

 但現在,他已經可以面不改色地給遺體化妝了。

 我和朱星軒的相遇,可以說是“不打不相識”。

 記得那天,我剛給一位逝者整理完遺容,準備收拾東西下班,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吵鬧聲。

 我走出去一看,原來是朱星軒和一個逝者的家屬吵了起來。

 逝者的家屬情緒很激動,一直指著朱星軒的鼻子罵,說他把逝者的臉化得太醜了。

 朱星軒也不甘示弱,和逝者家屬吵了起來。

 我看不下去了,走過去說道:“這位家屬,請你冷靜一下,有什麼事情我們可以好好商量。”

 逝者家屬看了我一眼,說道:“你是誰啊?憑什麼讓我冷靜?”

 我說道:“我是這裡的遺體整容師,我叫牛羽芬,我可以保證,我們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讓逝者走得安詳一些。”

 逝者家屬聞言,情緒稍微平復了一些,但還是說道:“可是他把我爸的臉化成那樣,你叫我怎麼冷靜?”

 我轉頭看向朱星軒,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朱星軒解釋道:“這位逝者送來的時候,臉部已經高度腐爛了,我費了好大勁才把他的臉恢復成這個樣子的。”

 逝者家屬聞言,又激動了起來,說道:“你胡說,我爸生前最愛乾淨了,怎麼可能變成這個樣子?”

 朱星軒還想解釋,卻被我打斷了。

 我說道:“這位家屬,逝者已矣,請你節哀順變,我們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讓逝者恢復成生前的樣子的。”

 逝者家屬聞言,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那好吧,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你們一定要把我爸的臉恢復成生前的樣子。”

 我和朱星軒聞言,都鬆了一口氣。

 經過我和朱星軒的努力,逝者的臉終於恢復成了生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