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勸酒

            綱手被遊馬的血嚇得尖叫起來。

“不要！血！啊啊！”

腦子閃過了弟弟繩樹與斷死去的場景。

在絕望的雨夜裡，無論怎麼止都止不住的血。

“遊馬！”

“快立刻這裡！”

自來也瞳孔微擴，卻被大蛇丸攔住去路。

藥師兜的傷勢似乎恢復了一些。

綱手低頭看著倒在她懷中的遊馬，雙目瞪大。

望著鮮血噴湧的場景，瞳孔驟然放大。

她發出撕心裂肺的尖叫，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臉上寫滿了恐懼和無助。

剎那間。

重傷的遊馬突然抬起那隻沾滿鮮血的手。

毫無預兆地一把抹在了綱手的臉上。

血跡滑過她的面頰，留下觸目驚心的痕跡。

綱手愣在原地，目光空洞而僵硬。

遊馬隨即劇烈地咳嗽了兩聲。

用盡全身最後的力氣湊到她的耳邊，彷彿要說些什麼。

這一幕是那麼熟悉。

像極了過去某個不堪回首的場景。

綱手的精神瞬間瀕臨崩潰，淚水幾乎奪眶而出。

然而……

遊馬的手並未停留在她的臉上，而是順勢滑落。

搭在了綱手的脖子上。

用盡了全身力氣將綱手拉了過來，滿臉虛弱奄奄一息說道。

“綱手大人，我從沒……求過你什麼事……”

“別說了！快別說了！”

綱手崩潰地喊著，淚水一滴接一滴滑落，沾溼了她的面頰。

“你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這麼傻！”

遊馬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眼珠幾乎要凸出來，喉間嘶啞著拼命喊道。

“快……快拔劍……把它拔出來……”

“現在……快……”

綱手怔住了，呆呆地看著遊馬，淚水從眼眶滾落。

順著她白玉般的臉頰滑下，從下巴尖處滴入遊馬的眼中。

她猝然哇地哭了出來。

遊馬不知道綱手為何哭得如此傷心。

但他不能失去草雉劍。

他很想再吼一聲：“快拔劍啊！”

劍再不拔走就要被搶走了！

現在它是他的了！

綱手緊緊抱住遊馬，哭得一塌糊塗。

遊馬的嘴巴微微張開，眼中一片黯淡，無聲地重複著。

“快拔劍！”

……

遊馬在小酒館裡一把抓住了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