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溪音 作品

第172章 所以,她是慕予

 她從前知道林溪這個名字的時候,約莫就想到這個,她去過林深處,卻沒見到鹿,看見了小溪,所以她改了詞句。

 “林深時見鹿,溪午不聞鍾。”

 夢晚時見眠。

 她的名字奶奶說,是她夢時想到的。

 一開始給她林溪的名字,她還有些抗拒,可強迫症的她,非要放在一起。

 還挺搭配。

 現在想想,林青時,是否字溪。

 林溪是她在現代的“庇護傘”。

 她想,她獲得的不只是林溪這個名字,而是這個名字下冠署的——完整的她。

 林青時若是溪晚,那麼便是以她之姓冠她之名。

 林溪一名便意義非凡了。

 江見眠腦子混沌了一下,可林青時不是溪晚,她也不是慕予。

 她被一種東西麻痺了,叫做宿命。

 代入進去之後,渾身雞皮疙瘩起來了。

 她猶如重新在那跌落深淵的強烈窒息感裡走了一遭。

 “我若是溪晚,便會恨晚,便會恨不逢時。”所以晚字不吉利。

 生不逢時,身不逢時。

 溪流的水音劃過耳畔,江見眠恍然清醒,渾身卻淋漓不盡般,還有雞皮疙瘩泛起。

 她被林青時的聲音從一個叫宿命的河流撈出。

 險些沉浸在這個故事裡。

 “所以,現在剛剛好。”

 江見眠看著逐漸清晰的極海,便有了寒冷之意,她在林青時懷裡汲取溫暖。

 “你為什麼會知道這個故事。”

 林青時睫毛微垂了一下,她垂眸也能容納整個她,“紫雲告訴我的。”

 話語落,睫毛便如蝴蝶扇動翅膀,很細微。

 江見眠低頭沉思了一下,她怎麼就不信呢,紫雲可沒和她說那麼多。

 林青時說的比紫雲更細節。

 像是……

 她沒敢再想,她好累。

 “可這戒指為什麼在極海,你又為

什麼會知道?”

 她覺得她又跌入那條河流裡了,水流開始湍急起來。她的呼吸和水流一致。

 林青時眼眸微頓,反問她:“我們是不是錯過了不止五十年?”

 江見眠愣住了一下,她堅定道:“我不是慕予,我只是江見眠。”

 林青時眼裡藏了雪,只需她輕輕擦過,便能看到雪後的暖陽。

 江見眠卻沒有擦去。

 她腦子太亂了,可沒有記憶的她,就算是慕予又如何,她從現代而來,只能說她取代了慕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