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帶走
花娘乖順地閉起眼,塗了紅色口脂的嘴唇在暖黃的燈光下愈顯誘人。
本以為會同往日一般迎來一個粗暴的吻,卻不料胸口驟然一疼。
匕首森寒,透體而過,溫熱的血暖不熱分毫。
花娘錯愕地瞪大眼,身體往下軟倒,愈來愈黑的視線中,是誠王世子那張漫不經心的臉。
“處理了。”誠王世子抽出匕首,將匕首上的鮮血擦在花娘半透的裙子上,話音剛落便有人自打開的窗戶翻進來,再扛著花娘的屍體翻出去。
他站起來,邁步走到屏風後,對坐在那的人勾起唇角,“這出戏二皇子看得可盡興?”
嵬名良撫掌而笑,搖頭道:“世子好硬的心腸,那般美人兒疼惜都來不及,殺了著實可惜。”
誠王世子心下冷笑,撩起袍擺坐下:“我自然比不得二皇子多情。你也知道有錦衣衛盯著我,有什麼事不能在書信裡說,非得來這萬花樓密談?”
“世子莫急。”嵬名良替他斟上一杯酒,“請世子過來,自然是有要事相商。”
誠王世子掃了眼酒杯,沒碰,等著聽他的下文。
嵬名良倒也不介意,自顧自先喝了一杯,剛要說正題,忽然關著的房門被敲響,兩長兩短,是自己人。
他不悅地皺眉:“何事?”
拓跋勇推門進來,面有急色,張嘴剛要說話,嵬名良卻抬手打斷他,站起來對誠王世子道:“世子請自便,我去去就來。”
誠王世子暗暗猜測出了什麼事,面上卻點點頭,目送二人出去。
嵬名良和拓跋勇一前一後走到另一間包廂,床塌上正發出男女嬉鬧的動靜,即便二人進來也沒停,反倒更大了些。
拓跋勇朝被重重紗帳遮掩的床榻掃了一眼,對嵬名良低聲道:“樓裡有錦衣衛的人,全是生面孔,人數很多。”
嵬名良皺眉,這麼快便被發現了?
可他使的法子應該足以騙過謝輝才是。
他沉思幾息,卻理不出什麼頭緒,只覺得約莫是誠王世子那邊出了問題。
如今時機尚未成熟,不能叫錦衣衛撞見他和誠王世子在一起吃酒。萬一惹得順光帝起疑,暴露西夏與誠王合作之事,將得不償失。
他當機立斷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