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理由]

 昱長長吁出一口氣：“那後來呢？以我的經歷看，你們貌似還是沒有將穿越這件事體系化。”

 “的確，因為在那次事件後，所有的穿越者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所以最開始我們懷疑你是假扮的，當然，現在也有點懷疑。”

 昱沒有管其他細節，只是執拗的追問：

 “他們回去了？”

 “沒人知道。”

 這回答彷彿一聲驚雷，在昱的腦中炸響，他完全顧不得赤裸，眼神渙散，開始思考。

 他現在腦中有太多的信息，一切能問的不能問的，知道的甚至未知的，都在腦中編織成繁複的網絡：

 “在我之前有很多別的穿越者”“普通人和蓋伊之間，由於穿越者事件關係緩和”“暗影是全人類的公敵”“暗影偷能量水晶的作用”“目前的永無島上是否仍有間諜”“我也許是現存的唯一穿越者”“無法確定穿越者可以離開”

 ……

 有那麼多不確定，有那麼多未知的真相。

 “啊……唉……”昱躺在軟榻上毫無徵兆的發癲似的亂叫，伴隨著渾身輕微的抽搐，確保不會干擾測驗。

 靈頓被嚇得一個後跳，踉蹌一步，差點摔倒：“我應該沒放電流才對，難道是你在不經意間使用了能力？”

 昱聽到他的推測，又冷靜下來：“就是感覺，腦子中有一些不該屬於我的東西。”

 “腫瘤？！”靈頓驚呼，“看來我也得檢查一下昱先生你的頭顱！”

 “不不不不不，開個小玩笑，只是這一天接收了太多信息，大腦有點過載。”

 “嗯……這樣啊，沒事，順帶著給你檢查了，免得你這個稀罕物真死了。”

 “嘿！我成稀罕物了！”

 “當然啦哈哈，這麼乖的穿越者可少見了，以後會有很多實驗需要您配合的。”

 昱：……

 “我有什麼研究價值，再怎麼研究我也只是個普通人吧！”

 “不好說，但既然您是從別的地方穿越來的，理應來說，我們可以運用秘法把您送回去。這是空間方面，還有生物學方面……”

 “原來如此，我還能回去啊……可是……

 心中這股執念，是從哪來的呢？”

 ——

 “起來吧。”靈頓把床位推回原位，拍了拍昱的肩，“完成了，昱先生去穿衣服吧，預計五分鐘給你結果。”

 昱半眯著眼起身，說真的，這房間怪舒服的，他幾乎已經睡著了。

 “啊啊啊……！！”昱伸著懶腰，嘴中含糊不清，同手同腳地把衣服穿上了。

 正將門打開，一股睏意襲上大腦，昱張開嘴，打了半個哈欠，正好和站在門外等候的撲克臉的特林面對面。

 他活生生把後半個哈欠咽回去了。

 “咳！特林先生，怎麼了？”昱關上門，與特林坐在了門外的椅子上等待。

 “我覺得你說的挺對的。”

 “是那個[人心難辨，人情難還]？”

 “你怎麼又知道？”

 “我感覺……你看起來就像是有心事的樣子。”

 “你一般這樣形容別人的外貌嗎？”

 “真的，”昱語氣篤定認真，但聲音低沉，安靜的走廊上，伴著回聲，也傳不出幾米，“不知道為什麼，感覺你被[情]所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