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華山

 劉芹輕輕地把她摟入懷中，拍了拍她的背，柔聲安慰。

 “曲丫頭，快別哭了，”任無疆在一旁開口，“你剛換了眼睛，別哭壞了！”

 曲非煙這才止住了哭聲，眼睛慢慢適應了光線，轉身來到任無疆面前，款款下拜：“非非謝謝任爺爺救治之恩。”隨後又轉向紫蘇，行禮道：“姐姐……”

 紫蘇伸手將曲非煙輕輕抱入懷中，柔聲道：“好了，妹妹，大難已過，必有後福。”

 劉芹拉著曲非煙，鄭重向任無疆和紫蘇行了一禮：“師傅，師姐，劉芹要去找那田伯光替秀秀報仇，就此告別了。師傅、師姐，保重。”

 任無疆輕輕點頭，眼中一絲不捨，卻沒有多言。紫蘇回禮，眼中含淚，輕聲道：“師弟，妹妹，你們保重！”

 劉芹帶著曲非煙離開了藥堂，背影逐漸消失在夕陽下。

 紫蘇站在原地，淚眼婆娑，心中嘆道：“我曾想過無數次，如果早一些遇見他，會是怎樣的情景？我們兩個並肩馳騁山河萬里，一起迎接晨光初露。可現實卻是，他站在我面前，手中握著另一個人的指尖，他面上帶笑，卻不屬於我，他眼中含淚，也不屬於我。我忽然明白，最難過的不是分離，而是未曾擁有。”

 ……

 劉芹與曲非煙來到了長安兵馬司，直接亮出金牌，徑直走進大門。正在衙門當值的穆順，看到後忙迎了上來，指揮使也恭敬上前，眾人紛紛跪下：“參見大人！”曲非煙見狀，好奇地拉住劉芹的衣角，輕輕掐了一下。

 劉芹揮手示意他們起身，朗聲道：“諸位兄弟，近來可有田伯光的消息？”

 指揮使看向穆順，穆順會意，忙回道：“啟稟大人，近來長安城並沒有田伯光的蹤跡，不過聽聞陝東陝北各地都有傳聞，萬里獨行田伯光到此作案。小人查看過地圖，這三個地方中間卻恰好是華山……”邊說著，他抬眼看向劉芹。

 劉芹猛然想起“謫仙樓”小二兒的話，點點頭，道：“這淫賊應當是調虎離山，將華山派的嶽掌門騙下山後，自己去華山找令狐沖去了！”

 穆順拜服，恭敬道：“大人高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