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學藝

 劉芹點頭稱是，緊隨其後。

 “這株叫‘靈蛇草’，外形像蛇蜿蜒，細長葉片如蛇信一般。它雖有毒，但若與‘白芷’相配，可用於解瘡毒。取用時只需小心別碰到它的根部。”紫蘇輕輕彎下腰，用手中的剪刀小心翼翼地剪下一截葉片，放入竹籃。

 劉芹靜靜看著，紫蘇低頭採藥的姿態溫婉從容，露珠沾在她的衣襟上，彷彿鑲嵌了細碎的珍珠。

 紫蘇拾起一朵小小的黃色花朵，微微一笑，轉過身，放在劉芹的手心：“這是‘斷腸花’，其毒烈性，連聞氣息過多都會頭暈。但若將它配以‘虎耳草’，再以文火煎煮三個時辰，就可化為治癒內傷的靈藥。”

 劉芹低頭望著掌中的小花，不由感慨：“草藥也好，毒物也罷，竟皆在一念之間。師姐的良善之心，才是我最該學習的吧。”

 紫蘇抿嘴輕笑，臉上暈開一片紅霞，輕聲道：“無論用藥還是用毒，心地要正，醫者仁心。師弟你聰慧過人，我只是比你多學幾年罷了。”

 她將手中的藥材整齊放入籃中，仰頭望著晨曦下的竹林，風吹起她的髮絲，恍若畫中人。紫蘇低聲道：“學醫救人，也許未必能成什麼大俠，但終究能救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這就是我的心願。師弟，你以後會行走江湖，必會見到許多痛苦的人，我希望你能記住今日這片藥田，記住這些草藥，它們是為了救人的。”

 劉芹鄭重地點點頭：“師姐，我會記住的，絕不辜負師傅與師姐的教誨。”

 陽光灑落在兩人之間，紫蘇的笑容在晨光中愈發柔媚。

 夜色深沉，燭火搖曳。

 任無疆坐在矮榻上，手中翻開一本泛黃的冊子《毒經》，對劉芹道：“芹兒，今日我教你毒術。毒，可殺人，也可救人。用之得當，是藥；用之不當，便是害。凡事盡在於掌控。”

 他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瓷瓶，拔開瓶塞，一股苦澀的香氣瀰漫開來。任無疆將瓷瓶遞給劉芹：“這是‘七步斷魂散’，世人皆知其毒性極烈，卻不知它亦可救命。你且聞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