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神醫

 曲非煙這才稍稍放下心來，卻還是拉著劉芹的手不肯放開，低聲道：“芹哥哥，那個姑娘的眼睛……她長得漂亮嗎？我會不會變醜啊？”

 劉芹輕輕揉了揉她的髮絲，溫言道：“非非，秀秀姑娘很漂亮，相信她的眼睛也一定很好看。你一定要記得她，我們要為她討回公道。”

 曲非煙嘟起嘴，點點頭應道：“哦，我記住了。”

 紫蘇出去準備熱水和藥材，任無疆捻起一把柳葉刀，對劉芹道：“為師這種醫術，是直接在人身體上動刀，據說傳自東漢神醫華佗。此術有三點，需謹記於心。”

 他手持柳葉刀，刀鋒在燈光下泛著冷冷的光：“其一，精準。刀法講求‘穩、準、狠’，每一刀須一氣呵成，疾如風，不動如山。”

 他將柳葉刀置於火焰上微烤，目光深沉道：“其二，冷靜。醫者下刀如同武者臨陣，心神不可急，急則亂，亂則生錯。”

 頓了頓，他神色肅然，繼續道：“其三，是仁心。醫者手中刀，可以救人，也可以殺人，只在一念之間。你若心中有仁，刀法便可通神。”

 劉芹聽得心神盪漾，暗自嚮往。

 此時，紫蘇已將熱水與藥物準備妥當，端來一碗藥湯遞給曲非煙：“非煙妹妹，喝了它，睡一覺便沒事了。”

 劉芹從紫蘇手中接過藥碗，柔聲道：“師姐，我來喂她吧。”他握住曲非煙的手，將藥碗舉到她唇邊，輕聲道：“非非，別怕，芹哥哥一直陪著你。”

 曲非煙撅著嘴，捏著鼻子一口氣將藥湯喝下，靠在劉芹懷中，附在他耳邊輕聲說道：“芹哥哥，倘若……我醒不來，你就……娶了紫蘇姐姐吧。”

 劉芹失笑，柔聲說道：“傻話，快睡吧，醒來一切都會好的。”

 曲非煙終於慢慢閉上眼睛，沉沉睡去。劉芹依照任無疆的吩咐，將她輕輕放置在醫案之上，心中默默祈禱，願師傅的醫術能順利，讓非非重見光明。

 任無疆神情嚴肅，運氣於刀，柳葉刀在他手中微微顫抖，彷彿有了生命。任無疆邊操作邊講解，刀法精妙，手法精細穩重，彷彿是在雕琢一件稀世珍寶。紫蘇站在一旁協助，神情肅穆，充滿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