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心不夠狠

“他都問了你什麼？”夜慶豪停下轉玉扳指的手，抬眸看向了夜卿安。

夜卿安垂眸，微微抿了抿唇：“他問我，我的至尊者是怎麼來的？問我，我是不是早有預謀，是不是想要爭奪夜家家主權利。問我，究竟懷揣著什麼樣的目的……”

“問完這些之後，他突然說，要看看我對我的孩子，對母親是不是真的在意，讓我自斷經脈，讓我允諾離開夜府，從此與夜府斷絕關係……”

夜慶豪神情微頓：“那你……是怎麼發現不對勁，怎麼發現那是幻境的？”

夜卿安深吸了一口氣：“其實是因為母親。”

“因為劉雪瑩？”

“是。”夜卿安垂眸笑了一聲：“大抵是因為，那幻境中其他人不過是幻象，唯有母親是真的的緣故吧，所以，母親在唱戲，在揣測自己遇到這種情況應該如何反應的時候，有些用力過猛了。”

“她一直……在叫我救她。”

夜卿安瞎話倒是編的十分的情真意切：“母親素來不喜歡我，平日裡蓄意針對不說，對我態度亦是十分冷淡。我覺著，以她的性子，哪怕是有朝一日，真的被人劫走。若是去救的人是我，她也斷然說不出讓我救她的話來。”

“是啊。”夜慶豪冷笑了一聲：“她是那麼在意自己的威嚴的人，又怎麼可能做的出哀求你去救她這樣的事情來？”

“所以我當時就覺著不對勁，而後就刻意留意了一下。因為當時是在晚上，為了讓一切逼真，那幻境裡面也是晚上。我當時瞧見，母親與十一，還有兩個劫匪站在一同，可是地上，卻只有母親與我有影子……”

“再加上之前從竊音泡泡裡面聽到的那些話，我就明白過來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夜慶豪緊抿著唇，半晌沒有作聲。

夜卿安垂下眼：“爹爹抱歉，我……是我殺了母親。”

夜慶豪只掀了掀眼皮子看了她一眼，沒有再這件事情上進修糾纏下去，只徑直又問著：“你此前跟夜子睿說的那些話，可是真的？陛下果真是那樣對你說的？還有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