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落袋為安

 “啊？”

 李寒倒不是驚訝燕趙雪會請他喝汽水，實際上兩人不常說話，但關係也沒有那麼生。

 他驚訝的是，老燕平時竟然身上十塊錢都沒有？

 那一萬塊的補課費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這是老燕的私房錢？

 看燕趙雪的模樣，很顯然不知道這事。

 老燕把卡里取得只剩幾十塊了？

 李寒忽然感覺到一陣罪惡感，就連老燕僅剩的幾十塊私房錢竟然都是自己為他無害化處理的。

 呃……

 中午的青山街頭。

 一男一女並肩而行，雖然隔著一段距離。

 “謝謝你。”

 兩人喝著汽水，掩飾著某種尷尬，最終還是燕趙雪打破了沉默。

 “謝我什麼？”李寒一詫。

 不會是怕老燕追究，找個人分擔責任吧？

 “我知道，三年前那場比試，你讓了我。”

 燕趙雪目光淡然，忽然轉過頭看向李寒，眼神中帶著幾分堅信：“那場比試裡，我們各自拼出了所有潛能，而我才是輸家。但，我追了上來。所以，今天我仍然堅信，我能做到的你也可以做到！”

 李寒眸光忽然抬起。

 兩道目光撞在一起。

 恰如當年的賽場。

 “謝謝。”

 李寒面色一肅。

 “考場上再見。”燕趙雪嫣然一笑，和李寒在校門口分道揚鑣。

 和三年前相比，這個姑娘求勝的信念依然堅定，只是時間沉澱出了一分釋然。

 但李寒要的已不單單是一次勝利。

 先讓自己的家庭擺脫貧困線，過上富足的日子。

 其次，成為一名武者！

 ……

 下午的補充修行課。

 燕趙雪坐在一班的範圍裡，不經意間朝李寒這邊點了點頭，眼神中戰意昂揚。

 李寒也輕點下巴，這個挑戰他接下了。

 放學後。

 李寒以最快的速度直奔家裡。

 儘管神山蘭已經自然長出芽孢，但李寒依舊想盡快將其出手。

 落袋為安才是自己的。

 家中。

 李寒望著大株神山蘭，經過一個白天的生長，那塊芽孢已經完全探出頭。

 李寒移開目光，拿起電話，等待迴音。

 很快電話接通了。

 “今晚7點半，我會把貨放到江邊公園，到時候你們可以來取貨。我要先錢後貨。”

 李寒冷冷道。

 “可以。對方同意。”對面傳來烏通隨意的聲音。

 掛了電話，李寒拿起旁邊的水果刀，看向神山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