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我想做便也就做了。
上馬車之前,京墨將那箭尾砍了下來,但還有極長的一截穿過他的肩膀。
而且……
江燼霜眯了眯眼,仔細觀察了一下箭頭。
——剛剛鮮紅的血跡,如果已經變得烏黑。
想來,這箭上應該抹了毒。
更難辦了。
那架舒適一些的馬車散了架,如今這架馬車原本就是用來盛放補給的,再加之京墨驅車的速度很快,馬車異常顛簸。
應該是牽扯到了傷口,裴度的臉色更加蒼白病態。
江燼霜見狀,嘆了口氣。
她扶著男人的肩膀,將他攬在了懷中。
又將身上的狐裘脫下來給他墊好,減少顛簸。
上馬車之後,江燼霜就已經給裴度封了穴位,毒發速度減緩,時間上應該來得及。
清冽,混著血腥的檀香刺入江燼霜的鼻孔。
江燼霜微微抿唇,不知為何,想起了從前的事情。
——裴度從前也受過傷的。
那一年,萬晉立法革新,動了許多舊部老臣的利益。
這些大臣在朝堂上根基很深,聯合了眾多官員兵吏,甚至連許多不明所以的百姓也加入其中。
為首的一位老臣,是兵部侍郎,權勢滔天,暗中勾結黨羽,甚至連天家都要忌憚三分。
那一日,江燼霜提了柄劍。
就在那長安街主街之上,一劍砍斷了那老臣的右手!
在場眾人無不膽戰心驚,尖聲逃竄!
那老臣強忍著痛楚,指著江燼霜破口大罵,血流如注。
江燼霜的眉眼上染了血跡:“侍郎大人,前幾日你家愛子搶了本宮最愛的小倌,這便是給您的教訓。”
那老臣目眥盡裂,面目猙獰:“江燼霜!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這事自然被參奏到了天家面前,昭明公主為了個小倌,竟殘害當朝大臣,其舉止可謂毫無人性,人倫盡失!
因為
此事,江燼霜被罰去跪了皇室祠堂,抄寫經文佛偈,整整三個月。
眾大臣皆說這罪罰是不是輕了些,但也被天家厲聲喝止了。
身有疾者不可為官,那兵部侍郎因此被免了官職,那變法革新的阻攔隊伍,便因為為首者的辭官,成了一片散沙。
皇室祠堂中,江燼霜被罰抄寫經文,也沒想到裴度會來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