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戰場之下，山窮水盡

 比如燕山府戰場中的趙巧雲、盛妙妙……

 在如今局勢中，玄門這一方似乎很需要這些英雄人物增強下層戰場的信心。

 紅楓山戰場中，也有遠比陸平名氣大的人物，經常被眾修士掛在口中。

 其中就有關瑤。

 無論是其赫赫的戰績，還是其關家繼承人的身份，註定惹人矚目。

 陸平從旁人口中聽到這個名字時，一

時默然。

 他幾乎很難把曾經那個鹹魚少女，同如今這個殺魔修不眨眼的女中豪傑聯繫上。

 別人只知道她的表面榮光，陸平卻在感慨她走到這一步做了多少改變。

 苦難會逼著每一個人踉蹌前行。

 “這世道……”

 陸平嘆氣。

 ……

 關瑤走在族地深處。

 往日嬌俏的臉蛋上滿是堅毅，眼中有著霜刀風劍般的顏色。

 她走進陵園，密密麻麻的陵寢擠入她的眼中。

 其中近一半都是新陵。

 封山不成，千里紅楓淪為焦土，捲進戰事至此，關家族人的死傷已經太多太多了。

 如今嫡系族人已經屈指可數，數百年基業，在近幾年的變故中幾乎折盡。

 她走到一處發舊的墓碑前，仔細拂去碑上塵土，接著雙膝跪下，向陵寢中的父母一拜而下，身軀顫抖。

 “今日或許是瑤兒最後一次來看你們了……”

 她久久叩首，再起身，臉上已是一切如常。

 走出陵園時，一道蒼老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還未到山窮水盡，真要如此嗎？”

 關瑤凝望這位關家最後的族老，問道：“果真未到山窮水盡嗎，戰事至今，關家還有多少可戰之人？”

 族老默然。

 這場大戰無論結局如何，紅楓山關家註定滅亡，再耗下去，也只能是將最後一絲氣數斷絕。

 關瑤道：“後路安排的如何了？”

 “火種已經送到千葉，兩支嫡系已經秘密送離越國。”

 關瑤頷首，目光遙視天際，喃喃道：“二叔，五叔公……你們的謀劃當中，可曾算到了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