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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四人一起吃過飯,還彼此加了聯繫方式,但在關夏看來,她們頂多算是認識的人,連朋友都算不上,所以心下好奇,但也只是想想,連個消息也沒發。

 所以當第二天下午看到許年的來電時,關夏既驚訝也生出了不好的預感。

 關夏一邊努力回憶了最近幾天發生的事,一邊接起了電話。

 她一句許隊還沒喊出口,許年就已經開門見山的問,“我聽戚白說,你們週六露營的地點是翠屏山牛角峰斜對面的一座野山?”

 關夏心裡咯噔一聲,忐忑的回答,“我們爬的山確實在牛角峰斜對面,一座沒有名字的小野山。”

 許年的聲音立即提高了幾個度,“我給你發了張照片,你看看有沒有去過這裡?”

 關夏應了一聲,將電話調成免提,迅速點開許年發過來的照片。

 只看了一眼,關夏就認出來,這是那座小野山前來露營的人用來當停車場的平地,週六她環顧四周時看見的不知道停了多久的幾輛車也在。

 關夏心裡不好的預感越來越重,嘴上很肯定的回答,“我們去過,週六爬山我們車就停在這裡。”

 許年立即問,“你那天有看見什麼讓你覺得可疑的人嗎?”

 這句話一出,關夏一直懸著的心瞬間便落了地。

 她連回憶都懶得回憶了,果然不出她所料,許年話音落的幾秒後,系統界面就猛的跳出來,一行行字飛快出現。

 你受到了警察的詢問,你突然想起來,5月4日上午08點37分,你上山前在停車場遇到一個神色緊張的釣魚佬,你經過他駕駛的車輛時聞到了似有若無的血腥味,還在後備箱角落的位置注意到了幾點像是血跡的汙漬,你決定告訴警察。

 快速看完這幾行字,關夏的表情都麻木了,甚至腦子裡控制不住的往外冒問號。

 這個系統是不是有點過於抽象了,那個釣魚佬明明帶著帽子墨鏡,還把衝鋒衣的拉鍊拉到下巴,她就只看到了三分之一的臉,連他下巴是尖是圓都看不到,怎麼看出他神色緊張的。

 還有她去集合的一路上根本沒聞到什麼血腥味,也沒看到什麼像血跡的汙漬。

 關夏心裡跳出一個又一個疑惑,耐心的等待了幾秒,果然系統界面一閃,又像之前一樣開始播放遇到那個釣魚佬的視頻,一直播放到關夏經過他的車輛,才將畫面暫停並放大,熟悉的紅框這次是三個,分別在車牌的正上方,後備箱開合的連接處,以及靠近車燈的位置,血痕非常淡,但卻很狹長,像是不小心蹭上去的,再加上那輛車是灰色的車,又像是許久沒洗佈滿了亂七八糟的汙漬,要不繫統提示,壓根看不出來。

 關夏忍不住在心裡長嘆一口氣,這次比上次的維修工袖口的血漬還要離譜,這要是說出去,怕是會讓許年他們覺得她的眼睛變異了吧。

 關夏揉了揉額頭,在許年又喚了她一次後,老實的開口了,“確實遇到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