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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是察覺到了兩人的目光,熊貓玩偶人轉過頭來,這次關夏並沒有感受到惡意。

 熊貓玩偶人只看了兩人一眼,就像是看路邊的陌生人一樣,又很快將頭轉了回去,給孩子發完氣球后,就頭也不回的順著長廊走遠了。

 “看起來真是路過,”關夏拽了龐樂一下,“走吧,回健身房,反正那個熊貓玩偶人明天不會來了,不用管他。”

 龐樂走到門口往長廊的盡頭看了一眼,確定那個熊貓玩偶人真走了,才重新掛上笑意,拉著關夏高高興興的回去了。

 ……

 已經是深夜,但平江區第三隊刑警中隊的辦公室依舊燈火通明。

 每個辦公桌前都坐了人,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此時盯著屏幕雙眼無神,滿臉憔悴。

 時間靜悄悄的流逝,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傳來一個激動的聲音,“我找到了。”

 像是突然解封一樣,原本枯坐的眾刑警頓時有了人氣,刺耳的推椅子聲接二連三響起,迅速圍向發出聲音的位置。

 說話的是一個看起來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圓臉圓眼,等眾人聚過來後一邊操作鍵盤一邊說:“我根據何佳慧死前一週的行動軌跡,分別在一個理髮店、商店、菜鳥驛站以及洗車房的監控視頻中找到了嫌疑人的蹤跡,最重

要的是我發現了這個。”

 小姑娘暫停了監控畫面,並進行了放大,幾名警察很輕易的就認出了監控裡擁抱在一起的兩個人,赫然是何佳慧以及她的前夫梁達。

 小姑娘用指尖點了點,“看這裡。”

 監控視頻的左下角,離擁抱的兩人距離三四米的位置,站著一個人,只拍到了肩膀以上的位置,還是個側臉,但拜店主高清攝像頭以及那張素描畫像所賜,眾人都認了出來,是嫌疑人。

 “藏的可真深啊,”戚白幾乎是咬牙切齒,“他現在肯定已經換了張臉,要不是501那個女同志提供的素描畫像,我們還真的很難這麼快將他挖出來。”

 許年定晴看了幾秒,開口問,“這是哪天的監控視頻?”

 小姑娘回答,“4月22號,何佳慧死亡前七天。”

 許年身後一個個子很高,但有些胖乎的人看著許年問,“你懷疑嫌疑人就是看到了這一幕,所以才選定了她?”

 許年沒回答,只是看著小姑娘問,“最早找到有他的監控視頻是哪天?”

 小姑娘說:“我現在只看到4月19號的,最早的19號離何佳慧居住小區兩公里的麗景山莊一家菜鳥驛站的監控視頻拍到了他,監控視頻裡顯示何佳慧提著購物袋走過,嫌疑人騎著自行車經過,兩人沒有任何交流,應該只是路過。”

 “查,”許年目光灼灼,“就根據4月19號這天的監控視頻查,他還沒有選定目標明顯沒有太過躲避攝像頭,很有可能把他的藏身處挖出來。”

 眾人頓時精神一振,分了分19號那天的視頻,又奔回了自己的辦公桌。

 戚白一邊看一邊抓耳撓腮,幾分鐘後實在忍不住小聲問,“許隊,蔣哥說的什麼意思啊?什麼叫看到了那一幕所以選定了她?”

 許年依舊全神貫注,沒有解釋的意思,蔣英耀隔著點距離遠遠的開口,“因為梁達和何佳慧有意復婚,這樣一來破裂的婚姻又圓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