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一切都值得

百里熙拍了拍手上的點心碎屑，“那我們就吃大戶”，說笑著看著窗外已經暗下來，“都吃飽了麼？我們走吧”。

 張起靈起身，拿起斗篷披在百里熙身上，繫好了帶子又撫平了褶皺，這才拉著人起身，“我們走”。

 黑瞎子看了眼窗外，將桌上的東西收起，“走吧，到山下再找地方休息”。

 幾人穿好厚重的外衣，帶好帽子出了屋子踏進黑暗的冷風中。

 張起靈緊握著百里熙的手，拉著人走進黑暗，踏著微弱的月光，一行五人向山下走去。

 莊重逼仄的小祠堂中，老人跪坐在蒲團前，身後門被推開，老人緩緩睜開眼睛，“走了？”

 來人站在門口，上前一步低聲開口，“是，已經走了”。

 老人拿起一旁的柺杖，顫顫巍巍的站起身，看著面前燃著的燈，“值得”，呢喃一聲轉身出了祠堂，千百年的守護，時刻準備赴死，在見到那人的一刻，他就想來告訴先輩。

 一切、都值得。

 站在門口的人攙扶著族長離開祠堂，隨著門被合緊，遮住了裡面跳躍的燭火，和兩人身前被拉長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