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宗廟（下）

 一方面既不會影響家族的主要決策，另一方面，真要搞他們，他們也沒辦法還手反抗。

 可以把爭論只停留在爭論層面，而不是激化成為內鬥。

 “長青，做得不錯。秦家總算是可以託付給你了！”

 “哈哈哈

哈哈！”

 “你身上真的是有我兄長當年的雄風！我們秦家正是需要這樣的人才能繼續維持下去！”

 “真的是太好了。”

 “哈哈哈哈！”

 “我們都會盡力協助你的。這件事情很重要。家族也就你能夠擔此大任，後生晚輩人才凋零。我們這幾個老東西，說真的能在為你工作的時間也不多啦。請假就是需要一個能扛住壓力的人，無論是來自內部還是來自外部。”

 二長老此時也起身站起，給出了一個不一樣的回答，他並不是在偽裝，而是發自肺腑。

 我這會兒大抵也明白為什麼爺爺會選擇讓這群人跟著自己混了。

 秦家，從不養賊人。

 內鬥以及刀兵相向的事情並沒有發生。也不能說是刀兵相向，如果真要搞他們的話，他們也沒有辦法還手的。

 只能說我的內心有時候陰，可能確確實實是有一點點非人的話，有點過於理性且過於殘酷了。

 “長青啊，你可跟你爹不一樣啊，你爹就是說他幾句，他就不敢繼續就回應的。”

 “這樣的人真的讓我們很難以放心的去託付，你懂我的意思吧？”

 大長老此刻也舒展開了，起身緩緩走到我身前，如此感慨道。

 “哎，我爸本來就不是秦家的人。我覺得你們可能更在意這個多一點。所以說嘛，我爸那時候也經常抱怨呢，說你們什麼事情都要斤斤計較講個半天。有的時候爭執半天，還吵不出個所以然來。雖然到最後，事情還是該辦的都辦了。”

 “拜託了，各位長老。就如同你們所說的一樣，家裡真的是快沒有多少後生晚輩了。”

 話題開始轉移到有些許沉重的部分了。

 “不過呢，掛靠宗廟這件事情固然可以通過。但是這兩個女生，你跟她的關係應該不是朋友這麼簡單吧？”

 “如果只是獻祭者跟連帶者的關係的話，那也並不會做到這個地步，對吧？”

 二長老此刻則繼續提出了新的問題，矛頭直指她們兩位女生。

 “李安琪，林沅霏。我們之間是什麼關係啊？你們講吧，我已經累了，回答這樣的問題，我還不如直接問你們。”

 二長老要搞事，但這個話茬我並不想接，於是就把皮球踢給了她們兩位。

 “哼！剛剛還那裡要教育我要長嘴的，現在就開始說這種話來了。二長老，你還真的是會聊天的呢！”

 李安琪態度好了不少，但言語中的陰陽怪氣也還是繼續保留著。

 事情她還計較著的，畢竟林沅霏被人當面那麼訓斥，作為朋友的李安琪多少還是有點不太舒服的。

 “剛剛嘛，那也只是表個態度而已。”

 “林小姐，老夫並非有意為之。”

 “一切都是適時而作罷了。”

 “李小姐是李先生的愛女，和秦家之間本就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林小姐，你和長青的關係，是什麼呢？”

 二長老的這番話可謂是信息量大得驚人，如此表態倒也是在另一個方面繼續發揚他那“死板”的性格了。

 “我。”

 “怎麼說呢，我跟長青。我們是普通的朋友，我接了秦家的委託，也只是為了賺錢。我出身寒微，並沒有一個非常好的家境，也只是長青的一個很好的朋友。然後呢，也是運氣好，認識了長青之後，他才給我開小灶，教我一些更高級的武學知識。”

 “雖然平平平時會跟長青以師徒。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師徒關係。”

 “二長老，您這麼問，我一時間也回答不上來。”

 “我嘴笨，我只能夠把我自己真實的情況都告訴您。對於一些僭越的事情，一些有不符合身份的事情，不符合禮儀的事情，我從來沒有想過。”

 “不知道我的回答能否讓你滿意，但這就是我的真實想法。我和長青的關係也大抵基於我的如上發言所提及的。”

 林沅霏面對二長老的這番追問和“拷打”，尷尬地笑了笑，給出了自己的答覆。她的緊張，恐懼，卑微等等情緒毫無隱藏地展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對此，那股內疚感再一次從我心底裡湧現出來。

 我覺得我應該主動接過這個話茬的。

 “二長老，你考驗我，拷打我就算了，不要這樣對我的朋友了好吧？她對我來說很重要，是我一個非常重要的朋友。”

 “您老都活這麼長時間了，這些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我覺得你也是看得破的，你就不要再繼續用這種問題來為難我的朋友了，拜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