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虛空，當那詛咒降臨之後（八）

 林沅霏見我沒有搭理她，沒有出聲，似乎是有些許失望的樣子。而她又一次做了我非常難以容忍的事情。

 “我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還有以後不要說自己不好啊，不漂亮之類的這種不自信的話出來。沒什麼意義，好看或者不好看，這只是一個座標系，你如果非要拿自己跟別人比，那麼你永遠都會在這個座標系裡面的兩個對立面跳來跳去。”

 “好吧，我廢話說的有點多了，我的意思就是說，我不是很喜歡看你這副不自信的態度。怎麼說我也是你師父，你這樣子自己覺得沒關係，但是會讓我覺得有點點不舒服。”

 “我想應該沒人希望自己徒弟整天一副無精打采，然後有點不自信的樣子。你就當做是理解我一下，可以吧？”

 我承認，我在轉移話題以及自說自話上也有自己獨特的天賦。話雖然說到這個份上了，此刻我也確實是想扭頭看看林沅霏，但我總覺得有點不太好意思。

 再怎麼說林沅霏也是異性，而且

離我這麼近，我要是說我不會害羞，那真的是騙人。

 而我更多是持一個朋友以及師徒的身份，才這樣縱容她罷了。

 我並不想用寵溺這個詞來形容我的做法，因為這會顯得好像是我在施恩於她，有點不尊重人。

 “說的話我都會聽進去的。我以後再也不這麼說了，好不好，師父？”

 “你不看看我，怎麼知道我的表情有沒有騙人呢？”

 “嘻嘻。”

 林沅霏見我搭理她了，這會兒再一次向我提出的要求。

 我知道她是不想輕易善罷甘休的。

 罷了，我選擇照著她的意思做。

 還是很吃這一套的，因為她沒有直接刺激我。

 哪怕是我，我也難以抵禦女孩子的撒嬌，特別是一個溫柔的女生。

 “…”

 說實話，我是第一次這麼近觀察林沅霏的臉部。她的五官並非是全部都非常完美得像藝術品，但臉型和骨相卻是堪稱均衡和精緻的。

 “現在怎樣？我已經照你說的做了。”

 我故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有些不耐煩。

 “滿足啦，滿足啦。”

 “說實話吧，我老是想湊近你的原因也很簡單。”

 “你想想看，誰能拒絕一個武功高，然後還長得帥的帥哥呢？”

 “我知道師傅你想說什麼，但是沒辦法啦，我們女生也是一樣的，我們也看臉，也吃顏。嘻嘻。”

 林沅霏滿足地笑了笑，這才與我脫離物理意義上的實際接觸。

 “不過頭一回誇我好看的，你還是第一個。你這麼一講，我發現要麼都是誇我家境好，要麼都是誇我武功高，還是第一次有人誇我好看。”

 我幾乎所遇到的所有人整天叫我公子，就喜歡用公子這樣的稱呼。然後張口閉口就是“秦家”之類的。

 似乎很少會有人真正關注我究竟長什麼樣子一點，說實在的第一次被人談到這方面的事情，感覺是挺微妙的。

 “那是因為大家都跟你有距離感。不是所有人都跟我一樣運氣好，能夠做你的徒弟的啦。”

 “嘻嘻。你也得有這個機會才能進一步瞭解你，而不是遠遠地看著你嘛。”

 林沅霏說的這話聽起來就像是在吹捧和捧臭腳，但是她的態度和表現，又讓人覺得完全不像是在騙人。

 如果說這是她演技的一部分的話，那我只能講林沅霏是個天生的演員。

 因此我對這樣的言語，其實都是聽一半信一半，然後另一半當樂子而已。

 也可以說是當真了一半，但是另一半不全信。

 好在我今晚的目的已經達成了，看來林沅霏在這件事情上所承受壓力不算很大。

 如果林沅霏真的跟駱雛嫻的關係很好的話，我是打算不讓她去做這件事情的。

 通過人跟人之間的感情去搞這些事情的話，說實在的也沒什麼大意義。

 只會讓人是覺得是在玷汙感情這種抽象的概念。

 實際上，當我來詢問他的時候，我是已經調查清楚駱雛嫻這個人的。

 駱雛嫻，雖說人不壞，但是一點小心思還是能看的出來的。她這個人很會巴結別人，之前和黃楊偉傑聊得火熱，聊得很曖昧，主要是為了靠近黃楊偉傑的好兄弟譚謙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