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化為心魔的曾經

 陳天冷冷地看著黑袍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融合？你不過是我內心的陰暗面，我豈會與你同流合汙。” 黑袍人聽後，笑聲愈發張狂：“你還在嘴硬，這片空間本就是你我的意識之海，你逃不掉的。”

 陳天目光閃爍，似是不經意地問道：“你覺得你瞭解我嗎？你不過是被我摒棄的部分。” 黑袍人不屑地哼道：“我就是你，你的野心、你的恐懼、你的慾望，我都一清二楚。”

 “那你可知道，我為何能屢次在困境中脫身？” 陳天繼續拖延時間，暗中留意著外界的動靜，他能感覺到四天神的淨化之力正在緩緩滲透進這片空間。黑袍人皺了皺眉，不耐煩地說：“哼，不過是運氣罷了。”

 陳天笑了笑：“運氣？也許吧。但你可曾想過，那些被你視為軟弱的情感，或許正是我的力量源泉。” 黑袍人被陳天的話激怒，身形一閃，瞬間來到陳天面前，伸手欲抓向他：“少廢話，今天你必須與我融合！”

 就在黑袍人即將觸碰到陳天的瞬間，陳天突然變化了形態，成為了白髮神體的模樣，他眉間的金劍符文發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將黑袍人緊緊纏繞。黑袍人大驚失色，拼命掙扎：“這是什麼？你竟敢算計我！”

 陳天劍指一豎，“這是淨化之力，和我劍元融合，現在，我們到現實世界談一談吧！”

 隨著淨化之光的力量愈發強大，黑袍人被逐漸拖向現實世界，可是黑袍人卻是詭異的笑了笑，“去現實世界？好哇，如你所願。”

 陳天頓時一驚，突然意識到黑袍人其實最終的目的就是前往現實世界，這樣他就可以擺脫意識之海的桎梏，陳天連忙收回劍指和金光，但是黑袍人已經脫離了桎梏。

 在現實世界中，陳天的眉心之間，射出一道黑色的煞氣，慢慢在陳天面前形成人形，他同樣和陳天盤膝而坐，在煞氣穩固後，他慢慢睜開了雙眼，此時的他，並沒有像是在陳天的意識之海中那樣的邪惡，而是面無表情，但是雙眼的深處透露出複雜的情緒，有怯懦，有瘋狂。

 陳天此時也睜開了雙眼，但是他一睜開雙眼，就變成了白髮的形態，擺出了進攻姿態。

 黑袍陳天看著陳天的樣子，淡淡開口，“我該如何稱呼你？陳天一號？還是陳天本體？”

 陳天看著黑袍陳天的樣子，也有些詫異，“不管你如何稱呼我，今天我都需要將你擊殺。”

 黑袍陳天嘆了口氣，緩緩站起身來，“陳天，你知道嗎？曾經在那個夢裡，我是非常的快樂的，無憂無慮的生活，身邊有朋友，有愛人，直到9527的到來，我才發現，原來不止是夢，就連我自己都是虛幻的。”

 陳天皺著眉頭，沒有說話，黑袍陳天繼續說道：“而你，將我製作出來後，又將我摒棄，可是你知道嗎？”

 黑袍陳天的話語開始逐漸猙獰，“我不甘心！憑什麼我只能是虛幻的！憑什麼我只是你斬下的懦弱！”

 陳天緊緊盯著黑袍陳天，手中暗暗蓄力，神色冷峻地回應道：“你本就不該存在，你只是我利用劍元斬除的負面情緒的誕生物。”

 黑袍陳天仰頭大笑，笑聲中卻透著一絲悲涼：“負面情緒？你只是斬除了曾經生為社畜的過去！而我！就是曾經的你！”

 陳天眼神一凜，也嘆了口氣：“是的，但是我必須告別曾經的我，你即是我的話，你應該知道我內心的想法，我這一切都是為了彌補遺憾。”

 黑袍陳天向前踏出一步，身上煞氣湧動：“遺憾？什麼遺憾？你只是不想記起曾經的你是多麼懦弱罷了！現在的你也不過是個虛偽的強者，不敢直面自己的內心。”

 陳天心中一震，但很快穩住心神，冷哼道：“少在這裡挑撥離間，我承認之前我的行為是有些魯莽，但是斬除了曾經的我，也讓我更加強大，面對艾澤拉斯的諸多危機也更能堅定自己。”

 黑袍陳天雙手握拳，身體微微顫抖：“虛偽！你現在只會說些光偉正的話了嗎？你想殺了我？哈哈哈，殺了我，你就會徹底失去曾經的記憶，那些你最想忘記的回憶，都會隨著我的消失而消散，你捨得嗎？”

 陳天目光堅定，毫不猶豫地說道：“不管我會失去什麼，我都不會忘記曾經在小院中說的話。” 說罷，陳天率先出手，一道凌厲的劍氣朝著黑袍陳天斬去，黑袍陳天也不甘示弱，抬手間黑色煞氣凝聚成護盾抵擋，兩人的戰鬥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