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3章 審問
從家裡翻出公寓的鑰匙，陳凡開車載著蘇若初回了學校。
跟陳凡想象的一樣，因為長時間沒人居住，屋裡落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畢業後你沒來住過嗎？”蘇若初好奇地問了一句。
陳凡突然想起，畢業後好像就來過一次。
那次剛好溫婉在這裡。
這種事情不好回答，陳凡只好轉移話題。
“公司那邊離這裡太遠，平時太忙，基本上沒啥時間過來。”
“這套房子幾乎閒置了，我在想未來要不要出售掉算了。”
“不要賣！”
蘇若初突然開口。
“如果你不缺錢的話，就留著唄。”
在她看來，這個公寓裡面保留了她上大學那段時間跟陳凡在一起最美好回憶。
陳凡自然明白蘇若初的想法。笑著點點頭。
“那就不賣。”
兩人親自動手，一人從洗手間拿了一塊抹布，然後開始擦拭地板跟桌椅。
其實屋子裡並不髒，只是長時間沒住人落了一層灰塵。
蘇若初將每個房間所有窗戶全都打開，然後站在陽臺上，一臉欣喜的望著遠處的校園，彷彿回憶起了當初跟陳凡住在這裡的那段短暫時光。
半小時後，其他人全部到了。
跟陳凡想的一樣，這幫人一進公寓，全都發出了感慨。
今晚在這裡吃飯的，基本上上學的時候全都來過陳凡這個公寓。
尤其是非典封校那段時間，陳凡這個公寓成了兩個寢室為數不多的休閒娛樂場所。
這裡面，來的次數最多的要數馬小帥，宋琳琳還有傑哥。
要知道快畢業那段時間，這兩個傢伙可是經常跑過來玩小霸王遊戲。
吃飯的時候，傑哥還特意提起了這個事，問陳凡那堆遊戲卡跟遊戲機還在不在。
要是陳凡不玩的話，走的時候自己可就抱走了。
旁邊馬小帥打趣一句：“我看你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吧，你這哪是為了遊戲卡啊，分明是為了老陳那一箱子碟片。”
說起這個，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頓時尷尬的紅了起來。
就連陳凡都記起來了。
當初自己在路邊攤買了一堆碟片，結果給大家放的時候，變成了小電影。
傑哥立馬反駁：“眼看就是要結婚的人了，咋這麼不穩重呢。”
“我是那樣的人嘛？我只是替老陳保管一下。”
“那麼多好片子，都是珍藏版啊，這要是弄丟了多可惜啊。”
蘇若初紅著臉瞟了一眼陳凡。
陳凡連忙乾咳一聲。
“我上次就聽你的話把碟片給扔了。不過這倆孫子有沒有偷偷撿回來我就不知道了。”
“靠！你個叛徒……”
“哈哈……”
眾人哈哈大笑，回憶的氣氛開始在每個人的腦海中游蕩。
……
省城。
一家五星級酒店的vi總統套房裡。
門外響起敲門聲。
正站在書桌前看書的白若雪沒有抬頭。
“進來。”
保鏢開門進來。
“大小姐，人帶來了。”
“讓他進來。”
保鏢這才側身，領著一個人走了進來。
正是陳凡認識的那個周宏海。
幾年時間沒見，周宏海的形象也大變樣了。
鬍子拉碴，看上去有些滄桑跟疲倦。
這些年，他一個人東躲西藏，似乎患上了被害妄想症。
雖然陳凡早就把周宏海給拋之腦後了，但是這幾年每當在媒體或是網絡上看到陳凡的消息，尤其是注意到陳凡越來越有實力，越來越有錢之後，周宏海就更害怕了。
所以他這幾年一直在躲躲藏藏，哪怕是工作也是非常謹慎小心，生怕會被陳凡找上門來報復。
然而陳凡沒找到他，今天卻被一夥陌生人給找到了。
臉上的淤青表示周宏海應該不是自願過來的。
他反抗過，不過最終還是失敗了。
目光在對面的白若雪身上謹慎地打量了一圈。周宏海有些緊張地問道。
“你是什麼人？”
“我不認識你。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
沒人回答。
白若雪看完最後一頁紙之後，緩緩合上書本，這才抬頭看向周宏海。
哪怕是坐在椅子上，她打量周宏海的眼神依舊充滿了壓迫感，讓人感到壓力極大。
終於，白若雪開口了。
“今天喊你過來，是有幾句話想問問你。”
周宏海有些謹慎。
“我不認識你。”
“不認識沒關係。你只需要乖乖回答我的問題就行。”
“我憑什麼配合你。”
周宏海後退一步，“你知不知道你們這屬於脅迫，我要是報警的話……”
話沒講完，一把鋒利的匕首已經抵在了脖子上，周宏海嚇得瞬間臉色慘白，一動也不敢動。
一旁的保鏢淡淡道：“不要廢話。只回答問題。”
白若雪緩緩抬手，拿起放在旁邊的咖啡喝了一口。
“第一個問題。你認識陳凡這個人嗎？”
周宏海表情瞬間大變。
“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你們跟陳凡什麼關係？”
砰！
保鏢一拳砸過來，周宏海痛得彎腰蹲了下去。
“回答問題。”
“我……我認識陳凡。”
“很好。”
“第二個問題。你跟陳凡是怎麼認識的。”
周宏海一邊痛得倒吸涼氣一邊偷偷看了一眼旁邊的保鏢。
對方手裡明晃晃的匕首一直在試探，似乎隨時都要給自己一刀。
周宏海不敢賭，只好開口回答問題。
“我……我當年在老家開了一個電腦學校，他……他來我這裡學電腦……”
“學電腦？這麼說陳凡當年搭建域名網的電腦技術，是從你這裡學的？”
周宏海詫異的看著白若雪，心中一陣驚慌。
這個女人為何對陳凡如此瞭解。
甚至連域名內網的事情都知道。
陳凡創辦域名網這個事情，除了幾個當事人之外，基本上只在小範圍的商業圈子裡流傳。
因為當年的媒體報道並未指名道姓直接把陳凡的名字說出來。
對面這女人能一下子說出域名網，就證明她對陳凡真的很瞭解。
周宏海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不是！”
白若雪眉頭一皺：“你剛才說他來你的電腦學校學電腦。”
周宏海：“當初他交了錢，但是隻是用我那裡的電腦搭建網站，他的技術很好，根本不需要我教。”
白若雪敏銳地捕捉到了關鍵點。
“這麼說……他去你那裡之前，就已經掌握了搭建網站的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