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3 章 庫房





此外……




蕭紹就著這個姿勢,捏了捏戚晏的耳垂。




戚晏人清瘦,耳垂倒是圓潤飽滿,捏上去軟的很,讓人情不自禁想咬上一口,佛家說耳垂飽滿者有福,可惜這福氣戚晏是半點沒受著,家破人亡不說,後來進宮,也是潦倒破敗,如履薄冰。




雖然蕭紹很不想承認,但他確實心疼了。




那個打馬長街的清貴少年,不該是這個結局。




再其次,蕭紹摸著下巴,如果通過此案,能讓戚小探花承他人情,為他所用,此後日日夜夜,心甘情願的、死心塌地的、毫無怨言的給他批奏章,那更就再好不過了。




他們廝混在一處,便無人注意這裡,戚晏輕聲將案情交代清楚了。




這案子並不複雜。




當時戚琛任河東道巡鹽御史,督察河東一郡鹽鐵轉運,在到任第一天,他便開了銀庫,要求清點。




當時天色傍晚,庫內光線不足,有人舉著火把照明,戚琛和隨行官員親眼看見庫箱內存放著白銀無數,銀光湛湛,成塊成塊的銀錠放置在箱中,如小山一般。




看完後,河東太守宋呂洋便將銀庫鑰匙交給戚琛,這鑰匙乃特製而成,僅有一把,而戚琛收下了,便返回州府,和宋呂洋等人赴宴飲酒,事後他上書述職,也提到了這一細節。




三天後,宋呂洋一份朝書八百里加急上奏天子,揭發巡鹽御史戚琛徇私枉法、監守自盜,侵吞銀庫白銀,字字落筆如刀,朝野震盪,於是朝廷派來監察,戚琛在眾目睽睽之下再度打開庫房,卻見庫內人去樓空,除了破破爛爛的木箱子,什麼也沒有。




滿庫的白銀,就這麼不翼而飛了。




三天之內,要搬空銀庫,若沒有大門鑰匙,是絕對做不到的。




有大門鑰匙的,只有戚琛。




可戚琛咬死了庫房從未打開,也拒絕交代銀兩下落,東廠詔獄輪番訊問,重刑加身,卻依舊問不出有用的訊息,於是三族連坐,帶累全家,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當年簪花打馬過長街的戚小探花,也成了如今的模樣。




戚晏輕聲:“我在牢中見過父親,父親說他從銀庫回來後,就一直頭暈噁心,腹瀉乏力,但是當時天氣冷,河東下了場大雪,他只以為是受了寒,或者水土不服,便沒多在意,一連三天纏綿病榻,昏昏乎乎,再清醒時,已經是東廠監察太監捧著聖旨站在眼前了。”




蕭紹:“鑰匙可離身過?”




戚晏:“從來不曾。”




蕭紹:“古




怪。()”




他們在宴會邊緣嘀嘀咕咕,你儂我儂許久,外人看來,正是情到濃時,蕭紹醉醺醺的爬起來,他東倒西歪,撐著立柱站直了,伸手將戚晏也拽了起來,扣在懷裡。




隨後,他懶洋洋地朝宋呂洋拱手,姿態灑脫散漫:宋大人,各位請便,我先行一步。?[(()”




自然沒人敢攔他。




兩人相攜離席,蕭紹帶著戚晏回了府邸,兩人關門落鎖,戚晏正想繼續說案件,卻被蕭紹一推,直挺挺的倒在了床上。




蕭紹覆壓上來,身體的熱度透過衣料源源不斷,戚晏一愣,便聽蕭紹輕聲說:“屋頂有人。”




戚晏一頓,果然聽見了悉悉索索,像是腳踩過瓦片的聲音。




蕭紹側耳去聽,床榻右上角的瓦片被人掀開一塊,月光在地面落下銀白的光斑,他側身將戚晏擋了個嚴實,而後忽然開始解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