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什麼小餅乾 作品
第 33 章 執手
股價暴跌之下,卻有某賬戶逆勢而上,大批購入,等情況穩定之後,眾人環顧,才發現那賬戶追根溯源,竟然是謝逾。
這位留學歸來,從未插手公司事務的少爺居然有雷霆手段,不過數月便主導股權重構,成了江城又一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頂級新貴。
謝逾忙得腳不沾地。
以他自己的手段,是沒辦法在短時間內上手公司的,但他有個作弊神器,系統。
系統雖然平常看上去不靠譜,宛如人工智障,但它來自於技術爆發之後的時代,擁有相當龐大複雜的數據庫,而系統的算力又能幫助它在冗餘的資料中迅速定位相關部分,並反應給宿主。
謝逾本來就有相關知識,如此一來,更是如虎添翼,他便這麼在短短几月內,在眾人或訝異或猜疑的目光中,坐穩了謝氏頭把交椅。
剩下的股東們愉快的接受了這個殺伐果決的年輕人,畢竟他的手段不輸謝遠山謝遠海,為了表示投誠的誠意,他們甚至為謝逾舉辦酒會,就在之前謝遠山追悼會的大廳裡。
只是這次,莊嚴肅穆的裝飾換成了金紅兩色,而那個在父親追掉會上只能在邊緣落座的青年,這回出現在了全場的中心。
謝逾穿了件純黑的燕尾服,金色排扣,向來隨意的髮型細細地打理過了,他禮貌地敷衍著各路股東,似乎風趣又健談,可在無人注意時頻頻看錶,頗為心不在焉。
系統仗著別人看不到它,一直在門口張望,看到某人便飛了回來,語調輕快:“嘿宿主,你老婆到了。”
沈辭是代表他公司來談商務的。
在旁人看來,謝逾和沈辭是新仇疊舊恨,針尖對麥芒,恨不能咬死對方的關係,他們多多少少聽說了包養的事情,以謝少爺當年的所作所為,沈辭定然與他不共戴天。
後來謝逾回國,江城一直有傳言,說沈辭堵在門口,將謝逾打了好幾頓洩憤——證據是謝逾住在某市區老破小,而沈辭多次帶人出入小區,疑似上門挑釁,且手中提著的鮮紅塑料袋,疑似裝著棍棒武器。
還有目擊證人稱,謝逾出門丟垃圾,垃圾赫然帶血,疑似被暴揍流血後無錢治病,在家自行處理。
對此,謝逾默然無語。
他和沈辭事後覆盤,得出結論:塑料袋裡的棍棒武器是菜場新買的魚頭和山藥,他們當天燉了魚頭燒豆腐和山藥排骨。
至於帶血垃圾,那是牛肉解凍的血水。
故而,當沈辭出現在宴會的時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他們眼睜睜地看著沈辭越過人群,坐在了謝逾身邊,兩人官方且禮貌地頷首打招呼,而後開始商討商務問題。
謝逾和沈辭都是江城新貴,名下各有公司,兩人你來我往,唇槍舌劍寸步不讓,時不時挑眉冷笑,看得一旁的股東冷汗層層。
“從我個人的角度而言,這提議未必符合雙方利益……嘶——”
立馬有人上前詢問:“沈總怎麼了?”
沈辭微微皺眉,神色惱怒:“茶有些燙,燙著舌頭了。”
隔著桌布遮掩,他輕輕踹了一下謝逾的腿。
謝逾那尖頭皮鞋不知道什麼時候,沿著雙腿徑直向上,停在了近在咫尺的地方。
謝逾含笑:“沈總說得不錯,可對某些事,我有另外的見解,呃——”
身旁兵荒馬亂:“謝總?!謝總還好嗎?”
“沒事。”謝逾擠出笑容“糕點有點涼,冰到了。”
沈辭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了動作,腳趾沿著西裝褲的縫隙蹭了進來。
他們兩人你來我往,謝逾額頭微跳青筋暴起,沈辭眉尖緊皺冷若冰霜,一場會談下來,謝逾的領帶歪了,沈辭的鏡鏈斜了,兩人都冷汗涔涔,額頭一片水光。
沈辭嘭地一聲率先拖開椅子,冷淡:“失陪,我得去打理一下儀容。”
他在助理的陪伴下離去。
謝逾原地坐了片刻,也站起來,微笑:“失陪,我也得出換一下衣服。”
他從助理手中接過毛巾。
兩個boss相繼離開,會場上冷凝的氣氛頓時煙消雲散,有人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不住感慨:“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辯論啊!”
沒人知道,方才橫眉冷對的兩位三小時前,正在樓上的酒店套房耳鬢廝磨著,他們擁抱,接吻,謝逾甚至將沈辭按在了落地窗邊,正對著窗外車水馬龍,看著懷中人慌亂的眼神,謝逾親了親他的發頂,安撫道:“沒關係,玻璃是單向的。”
沈辭於是放鬆下來。
以至於宴會時間到了,謝逾仍未饜足,而沈辭猶感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