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什麼小餅乾 作品
第 31 章 親吻
沈辭一頓。
硬要說的話,其實五年前,他就喜歡謝逾了。
沈辭的前半生都很忙碌,像個精確的螺絲,容不得一點失誤,他家庭條件太差,還有個患病的奶奶,每一步都在懸崖邊上走鋼絲,稍稍踏錯,便是萬劫不復。
小學時候,別的孩子在玩,在上興趣班,沈辭在做奧數,因為只有以全校前幾名的成績進入初中,才有獎學金,那錢在同學看來只是旅遊一次,可對他而言,是幾個月的生活費。
初中的時候,他也拼了命的學,因為只有考過自主招生,進了最好的班,才能免除學雜費,而如果免不了,他就上不了高中。
大學亦是如此,全年級百分之一的獎學金名額,別的同學有鋼琴比賽,綜合素質加分
(),沈辭什麼也沒有,想要競爭,只有往死裡出成績。()
沒有小孩子是天生喜歡考試喜歡卷的,沈辭也不例外,他也曾看實驗數據看得想吐,可除了接著看,他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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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根繃的過緊的弦,若不是足夠堅韌,早已斷裂。
可謝逾是不一樣的,他身上天然有種鬆弛感,被他圈在懷裡的時候就像被保護著,有種莫名的安全感,彷彿所有的壓力都從肩頭卸下。
謝逾帶沈辭坐機車,郵輪,陪他走過學校的銀杏大道大道,商業街,去看那些沈辭待了七年都不曾注意過的風景,喝他見過無數次卻不曾試過的奶茶……像是在黑白兩色的世界裡強硬地投下了其他顏色,在之前二十餘年的人生中,沈辭第一次感覺,他正鮮明的活著。
其實在遇到謝逾之前,和分開之後,沈辭一直有輕微的失眠,之前是家庭的壓力,之後是繁雜的公司事務,他習慣於擰緊發條,以及與在夜裡也渾身緊繃,難以入睡。
可在謝逾身邊,或許是被那種松馳感染,或許是確定安全,他總是睡得那樣安然。
謝逾回江城的那一天,他做了五年來第一個好夢。
沈辭許久不說話,謝逾可不知道他腦子裡想了這麼多東西,拍拍沈辭肩膀:“說呀,有什麼不能說的?我真的好奇”
“……”
這種話要說出來,實在太奇怪了,沈辭頗有點惱羞成怒:“喜歡就是喜歡了,還需要理由嗎?”
“好吧。”謝逾聳肩,他知道沈辭臉皮薄,“等你願意說了再告訴我。”
兩人膩膩乎乎蹭了一會兒,兩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還沒開過葷,哪裡忍得住,而今日他們雖然沒完全說開,但也說開了一半,於是膩歪著膩歪著,又親到了一起。
謝逾撥弄著沈辭的頭髮,從額頭開始親,順著額角一路向下,親過鬢角,臉頰,最後吻在了耳垂上。
耳垂並非完全圓潤光滑,靠近耳緣的地方有硬質突起,冰冰涼涼的,像是什麼金屬製品。
沈辭頭髮留的奇怪,這邊耳朵刻意留長了些,堪堪遮住耳垂,他本來被吻的意亂情迷,吻到耳朵時動作一頓,想要偏頭躲開,但閉了閉眼,又破釜沉舟一般,將耳朵遞了回去,任由謝逾去親。
謝逾停住動作,去撥弄頭髮:“你戴了什麼?”
他將那圓潤漂亮的耳垂從頭髮裡扒拉出來,微微挑眉,只見那上頭赫然有一枚小小的配飾,正是他送的那個“x”。
當時挑這款,謝逾就是敷衍劇情,不想讓人看見,刻意挑了最小的,這玩意兒銀光閃閃,但大小隻有米粒大小,藏在頭髮什麼也看不見。
“一直戴著?”
謝逾扒拉一下,發現戴的挺緊,他翻動沈辭的耳垂,原先送的是枚耳夾,可現在的是枚耳釘,東西還是原來的,只是款式找人換過了。
沈辭打了耳洞。
謝逾嘀咕:“我都不捨得給你打耳洞,怕你覺著疼,你倒打上了。”
小小一枚墜在耳朵上
()還怪好看的,謝逾在耳垂上親了一口,咬了下那個小東西:“為什麼不用耳夾,耳夾不好嗎?”
沈辭不知怎麼著,耳朵燙的厲害,那裡明明沒什麼神經,卻敏感的不行,輕輕一碰就腫了起來,他推推謝逾:“原先的夾子壞了。”
謝逾黏黏糊糊地親他:“換個夾子不就好了。”
沈辭:“東西掉地上,太小了難找,我怕以後還掉,就徹底找不著了,乾脆換成耳釘,不容易掉。”
謝逾:“找不著掉了也沒什麼,一個小玩意兒。”
他買得時候沒認真買,沈辭卻認真戴了。
謝逾察覺了這點小心思,便挺歡喜,含含糊糊地問:“為什麼一直戴著?這款式你很喜歡嗎?”
戴著這東西和款式實在沒啥關係,沈辭張張嘴,也不知道謝逾這問題讓他想到了什麼,忽然紅了臉,撇過頭。
謝逾:“說話呀,為什麼一直戴著?喜歡我們再去挑兩個。”
他卡里還有幾百萬呢,是得買點對戒什麼的。
“……”
這本來是個很普通的問題,沈辭只需要按部就班地回答,喜歡,不喜歡,就行,可他糾結了許久,忽然有伸手抱住了謝逾。
接下來要說的話放在以往,沈辭絕對不會說,可兩人剛剛剖白過,沈辭知道謝逾對他只有尊重愛護,絕沒有半分輕賤,於是那些網站上看來的,略帶羞恥的、絕對說不出口的話,就變成了恰到好處的調情。
他偏過頭垂下眼,聲如蚊吶:“少爺賞的,我不敢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