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瓜黃 作品

第 95 章 番外1





那人:“挽回殘酷無情的對象。”




“殘酷無情?”




“嗯,”虞尋輕描淡寫地說,“八個小時不回消息的那種。”




進出的人嘖了一聲:“我去,這冷暴力啊。”




虞尋:“是吧,我現在冷得像活在南極,心涼得快結冰了。”




“……”




說話間,雲詞面無表情拎著東西推開辦公室門口那扇玻璃門,走出去和來接他的虞尋面對面。




半晌,雲詞開口:“南極?”




虞尋立馬轉變態度,甚至人都站直了,壓根不敢在他面前隨意開玩笑:“比喻。不在南極,我在南大。”




雲詞:“我冷暴力?”




虞尋:“是我添油加醋。”




“……”




虞尋幾乎是本能反應。




面對雲詞,再沒有當初針鋒相對故意找茬的樣子了。




哪怕前一秒還在為雲詞不回消息而暗自介意。




雲詞沒再說什麼,他只是在經過虞尋身側的時候很自然地牽起看他的手。




剛才在門口和虞尋嘮嗑的同事:“這位是……?”




門裡,好幾雙耳朵都偷偷豎著。




然後所有人都聽見雲詞說了兩個字:“家屬。”




等兩人走後,其他人過了會兒才出聲議論:“是我想的那個意思?你們覺得是他哥哥的可能性大嗎。”




有人反駁:“誰家哥哥牽手回家的。”




另一個人自信堅定的語氣:“有。”




“?”




“弟控。”




“……”




就離譜。




眾多議論聲裡,忽然出現一道聲音:“他不是那個誰嗎——”




“誰?”




“隔壁律所新招的實習生,我看過照片,成績好長得帥,咱兩家律所不是競爭關係麼,我就多關注了點,俗話說知己知彼,”那人聲音壓低,繼續說,“……而且聽說他親手把他一親戚送進去了,判了好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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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詞和虞尋面試上的兩家律所確實屬於“競爭關係”,兩人訴訟方向不同,最後就業的選擇上並沒有選擇同一家。




平時工作狀態下,兩人確實互為“對手”。




為此,虞尋開玩笑說過:“看樣子就算出了社會,我跟你還得當‘敵人’。”




只是現在這個敵人會計算並在意他的回消息時間,並且會來接他下班而已。




去車站的路程大約幾百米。




路上,雲詞牽著他的手收緊了些,想起剛入職那會兒兩人的某個約定:“之前不是說好避免在律所見面,只在下班路上接人。”




虞尋神情自然,語調不變,以非常理所當然的語氣說:“我這不是在下班路上接的你?”




“?”




哪門子的下班路上。




不是明晃晃地跑來律所了。




“門口,”虞尋說,“怎麼不算下班路上。”




“……”




虞尋強調:“我可沒有進去。”




沒進去,但是站門口,全律所都看見了而已。




雲詞說不過他這套流氓邏輯,並且早已經習慣,乾脆不說了。




進門前,路燈下。




雲詞正要刷門禁卡,在刷卡前,一股向後的力拉住了他的手,他被帶得往後仰了一點,然後轉過身。




轉身後,虞尋的吻壓了下來。




這人在律所門口等他的時候似乎吃了糖,唇齒間有一絲甜味。




早已經不是第一次接吻了,他們之間接過無數次的吻,但還是沒有習以為常過。




無論多少次,虞尋的吻總是熱烈洶湧……並且




帶著幾分他自己都覺察不到的小心。




想將他吞之入腹,又小心翼翼地怕損傷他分毫。




虞尋貼著他的唇說:“生氣了麼。”




他估摸著雲詞可能多少會有點介意。




在學校的時候無所謂,在工作單位不好說。




“忍不住想宣誓下主權,”虞尋聲音放低,道歉似地說,“我男朋友太優秀,怕過去被人盯上。”




按照雲詞的性格,他確實該“介意”。




工作前,他也想過工作和生活分開會比較好。




但這個人是虞尋。




很多原則,似乎也沒有那麼重要了。




雲詞故意偏了下頭,避開這個吻,抿起嘴說:“是有點介意。”




然後在虞尋亂了心神之前,他又說:“所以,明天我是不是該去你們律所門口站一會兒。”




他像當初無數次,兩人敵對時那樣,有點攀比心態,掃了虞尋一眼,問:“你今天站了幾分鐘?”




虞尋:“兩三分鐘?”




雲詞:“哦,我站五分鐘。”




虞尋卻說:“你一分鐘也不用站。”




“?”




虞尋語調微揚:“已經宣示過了。”




雲詞有點懵:“什麼。”




他沒去過他們律所。




也沒在虞尋上班時間給他打過電話。




虞尋賣關子:“明天拍照給你看。”




需要拍照,那就是言語不好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