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歌且行 作品
第149章
紀雲蘅見狀也不在屋中多留,順勢也跟著出?去。
門被關上,許君赫閒步走到桌邊,倒沒有急著坐下,而是笑話遲羨,“遲大?人怎麼連桌都?不坐,喜歡站著?”
這是常態了,鄭褚歸幾人早已不見怪。
許君赫在京城的時候就頗為無法無天,他要明嘲暗諷,從不會在意對象是誰,便是對上一品官的丞相,他心情?不好?時也照樣會陰陽怪氣幾句。
只是遲羨本是孫相的貼身侍衛,不過是個下屬,許君赫每回見了他,都?要稱呼一句遲大?人。
也不知是存心拉低鄭褚歸等人的身份,還是真的就高看遲羨一眼。
遲羨仍舊那副面無波瀾的模樣,垂著眸道:“屬下是奴,不該與主子同桌而坐,不合規矩。”
“瞧不出?遲大?人的骨頭裡還有奴性。”許君赫語氣輕飄飄的,於桌子的中央位置坐下來?。
鄭褚歸跟著落座,笑著打哈哈,將話題轉移,“方才見殿下進門時身邊跟這個模樣標緻的小姑娘,不知是殿下什?麼人。”
許君赫往後一靠,擺出?了與朋友之間?閒聊的愜意姿態,“鄭大?人覺得是我什?麼人?”
“先前離京時,皇上曾在早朝時說起過殿下的婚事,還問臣等家中有沒有年歲適婚的姑娘……”鄭褚歸頓了頓,揶揄道:“難不成殿下是為了那小姑娘才留在泠州過年的?”
泠州遍地都?是孫相的人,他與紀雲蘅走得近一事早就傳到他們的耳中,沒有隱瞞的必要。
許君赫哼笑一聲,緩聲道:“是啊,她聰明伶俐,我瞧著喜歡。”
“泠州到底還是離皇城太遠,且殿下先前又捲入了危險之中,倘若再有下回怕是讓皇上更加擔心,依臣看殿下倒不如直接將人帶去京城,何須留在這危險之地。”
許君赫身子稍稍一歪,靠近了鄭褚歸些許,壓低了聲音,幾乎是親暱的耳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