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0 章 拼殺
不釋臉上全是痛心疾首:“小師叔祖,你是真的變了。”這套路簡直是防不勝防[(.co)(com), 但不得不說,他真的有被要挾到。
換言之,他在這世上並非全然沒有留戀,不釋看著聞敘掌心睡得香甜的水瀾獸:“既然如此,那僧袍就暫由小師叔祖保管吧。”
居然真的改口了,卞春舟心中咂舌,卻並沒有表露出來。但話說回來,聞敘敘到底是怎麼確定貪睡小獸就是水瀾獸的?根本沒有具體指向性啊。
目送不釋離開,聞敘開口:“我猜的。”
“……那如果猜錯了呢?”
“猜錯了,水瀾獸也依舊存在,我只是在告訴他,除了苦渡寺之外,他還有另外的牽掛。”春舟天生心性樂觀,少有愁緒,陳最又是天生的刀修,不會理解一個人如果心懷仇恨,當無人在側時,仇恨不僅會吞噬仇人,同樣的也會吞沒自身。
聞敘嘗過仇恨的滋味,自然清楚不釋……為何會如此。
曾幾何時,他也厭惡這雙認不清人的眼睛,正如不釋厭惡那顆天生佛心,厭惡自身與景元城的綁定,幸運的是,他遇上了春舟。
聞敘並不如何喜歡不釋,但至少他遇上了,也願意送上自己的善意。
這倘若放在以前,聞敘絕對不會相信這是以後的自己做出來的事情。
人是會變的,聞敘從前抗拒改變,但似乎這樣的改變也並不令人討厭。
“那他走了,我們怎麼辦?”
“我們去救人。”
陳最&卞春舟:“救誰?”
“救全城的百姓。”
啊哈?這怎麼可能做得到?他們現在連出城主府都困難啊喂!卞春舟剛準備說出口,兩位朋友已經拔刀拔劍了:“殺出去!”
城主府的天羅地網是給不釋準備的,他們三個只能說是順帶,現在不釋已經去吸引全部的火力,他們拼殺出去的難度並不會太大。
畢竟景元城的化神尊者不可能來對付他們區區三個金丹,至於元嬰?也不是不能一戰。
“你倆,要不要這麼生猛!等等我啊!”
他們三人,一般情況下都是陳最最主攻,聞敘敘操控大局,而他則是遠程掠陣,但這是基於單打獨鬥的情況下,如果是多人混戰,那陳最最就是一匹脫韁的野馬,就算是聞敘敘也拉不住。
這種時候,卞春舟會優先去輔助陳最最,這一次也不例外。
“言城主,你不是走了嗎?”
言澈為何去而復返呢?主要是嫉妒心作祟,他從前嫉妒不釋,因為不釋是神修司瀅獨子,司瀅臨死之前還在為其籌謀,此子天然擁有他求而不得的東西,當初他撫養不釋,簡直做夢都想直接掐死對方。
可他殺不了不釋,但沒關係,如今景元城的局面,誰都進不來,他可以先殺了這三個大宗弟子出出氣。
龍尊弟子,小師叔祖?那又如何,沒有成長起來的天才,註定只會成為流星。
“小心,他來殺人的。”
故事編得不好聽,一言不合就殺人?難怪只能當不釋的平替,卞春舟在心裡狠狠唾棄。
言澈自然不是什麼商船客卿長老能比擬的,或者說他這樣的實力,才更能挑起陳最的鬥志。言澈的第一目標是聞敘,可惜有人搶先攻了過來。
陳最衝鋒,卞春舟自然緊隨其後,兩人剛一動手,就知道眼前的對手比從前加起來的那些人都要厲害。
但,那又怎樣!
這一場,註定是血透刀劍的鏖戰,但陳最很
興奮,卞春舟很興奮,就連最為沉穩的聞敘也是如此,三人甚至都沒有去思考景元城外界如何了,對此時此刻的他們而言,打敗、殺死眼前的敵人,就是佔據他們全部思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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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澈以為,自己可以輕而易舉地殺死眼前的三個金丹,畢竟金丹與元嬰幾乎是天與地的距離,更何況還是三個剛剛進階的金丹,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
“你居然臨陣進階了?”他的聲音裡都顯露著蒼白,可見他真的很厭惡比他優秀的人。
聞敘用拇指擦去唇邊的鮮血:“好像是吧。”
事實上,進階金丹中期於他而言,確實沒有任何的感覺,他原本就在瓶頸口,但如今心緒平和,他並不急著突破,卻沒想到只是打了半場,就如此順利地進階了。
瑪德!真的很煩你們這些天之驕子!
殺!都殺了!金丹中期而已,又能有什麼——
“打架分心,可不是一件好事情啊。”聞敘的劍已經橫了過去,但比他更快的,是陳最的刀和卞春舟的符,三人打架打得多了,現在幾乎不用怎麼思考,身體就會迅速地去適應配合,就連陳最都是如此。
特別是面對強大的敵人時,三人甚至會根據對手的不同,在對戰中不斷地進步。
天才的可怕,便在於此。
言澈很快吃到了輕敵的苦頭,這三人簡直難纏至極,他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如果再這樣打下去,或許景元城的水患都結束了,他還在跟人對戰。
這不可取,言澈決定藉助外力,這其實極為丟人,但只要見證的人都死了,那就不會有任何人知情。
“艹,這孫子準備開掛!”
卞春舟大吼一聲,便要掏出師尊送的護身符丟出去,不過比他更快的,是一道強橫的天外拂柳,也不能說是拂柳,而是一道如同春風拂柳般的柔絮。
這道柔絮之風,來自聞敘的小玉瓶秘境。
言澈啪嘰一聲倒地,他手中依舊緊緊攥著一道上品暴烈符,或許他至死都不明白到底是何人出手殺死了他。
但這無傷大雅,因為他已經死了。
“阿敘,傷得很重啊,司瀅前輩居然還留下了這樣的爛攤子,真叫人苦惱啊。”一道神識自小玉瓶秘境裡飄出來,出乎意料的,不是昭霞陛下,也不是女童模樣的君神尊,而是一位身形修長的颯爽女修,“咦?你怎麼這就金丹中期了?”完了,那條龍又要嘚瑟了。
“您……”
“先療傷,再救人,還有你們兩個小傢伙。”君照影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提刀的小子,“我去看看景元城的爛攤子。”
說完,這縷神識就消失在了三人面前。
“她她她她——”
聞敘頷首:“就是你猜的那樣。”
哇喔——卞春舟也受了不輕的傷,但這會兒他都不覺得痛了,他可是被合體第一人救過的人了誒,這說出去他都吹上一百年,哎嘿。
陳最的發言,卻很是令人驚悚:“我……好像在哪裡見過這位前輩。”
“……強大的人,你都說曾經見過。”卞春舟直接戳破。
陳最想了想,點頭認下:“你說得對,我調息一會兒,再找人打過。”說完,有些可惜地看了一眼地上死得透透的言澈,怎麼就死了呢,有種站起來再打過。
三人就地修整片刻,等終於出了城主府才知道,整座景元城周圍都掀起了高高的水幕,那是被鎮壓的水脈在反抗,也是司瀅統治之下最後的悲鳴。
卞春舟看著快
要連成一片的水幕,忍不住開口:“這和哪吒抽筋扒皮三太子、東海龍王水淹陳塘關有什麼分別?℅(筆趣?閣小說)_[(.co)(com)”
這個故事,剛好在聞敘的認知範圍內:“你的意思是,不釋是哪吒?”
“……那算了,不太吉利。”卞春舟給自己施了個清潔術,“聞敘敘,不釋那個傢伙到底準備做什麼?他說他身上還有神修母親封禁的力量,他是準備破封后,手刃當年害死那位司神修的仇人嗎?”
“應該是,但不止於此。”
“景元城?”卞春舟也不傻,這點聯想力還是有的,見聞敘敘點頭,他當即倒抽一口冷氣,“他看來不是哪吒,是水淹陳塘關的東海龍王。”
**
正如兩人猜測的那樣,不釋破開了身上封禁在佛心之中的修為。如果是按照預期,這份修為力量應該是隨著他修為越來越高,逐漸為他所用,這也是他作為佛修能夠暫時當一當修仙界築基第一人的原因。
但現在,他自己親手破開了這條坦途,築基後期的身體根本沒辦法完全承受這股強大的力量,在他解開封印之後的每一刻,他的七竅都在流血。
但流血沒關係,疼痛代表著他還活著。
他甚至心裡有些慶幸,自己將僧袍交給了聞敘保管,若不然現在還沒打呢,就直接弄髒了。
“不是千方百計算計我回來嗎?現在見到我,怎麼反而不開心了?”
不釋此刻,如果不是他的眼神依舊清明,說他一句魔修都不為過,渾身血透的恨意交織著刺骨的殺意,哪怕是久坐高位的化神尊者,此刻都忍不住有些膽寒。
這狼崽子,哪裡有半分普度眾生的佛修模樣。
不釋被師尊救到苦渡寺的時候,才堪堪十歲,可他已經記得自己所有仇人的醜陋面孔,他不是不想報仇,只是時機未到。
但忍耐的時間格外地難熬,難熬到他都有些厭惡自身,當他築基成功的時候,他就有些忍不住了,但師尊及時摁住了他,並將他塞進了五宗大會的隊伍之中。
也是那時,他第一次見到聞敘。
說一句照鏡子,實在不為過,因為不釋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對方身上那份為了仇恨迫切修煉的心思,正如他自身一樣。
而現在,對方已經走到了更高的高度,而他……水瀾獸還當著獸質呢,他起碼得回去摸一把再死,對吧?
“來吧,一起來吧。”
作者有話要說
【已捉蟲】阿敘敘:誰跟你照鏡子了?!【矢口否認、並出具律師函警告.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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