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昔裡 作品

第 173 章 高調

“我不用喝藥,拿走。()”

陳最昨夜受傷最重,先不說強行壓制進階帶來的傷害,就是他渾身上下的皮肉傷就數不勝數,也就是修士身體素質好,才撐得住他如此任性地蠻性進攻,但凡鍛體再差一些,現在也不可能還說得出一句完整話來。

陳師弟,你這傷得這麼重,不喝藥會好得很慢的。()”

陳最卻很嫌惡眼前的苦藥丸:“我可以自己好起來,補血丹和聚氣丹足矣。”

這要是卞春舟和聞敘在這裡,指定能夠明白他的意思,這傢伙一根筋得很,他不吃藥並不是牴觸吃藥或者覺得藥丸太苦,他只是純粹地覺得自己還能動,沒必要吃這種東西。

但送藥的小弟子不清楚啊,他只是覺得天之驕子的心思可太難猜了:“可是林玄醫說,你流了太多的血,若不及時補上,會有損根基的。”

陳最半信半疑:“真的?”他忍不住調動靈力內視,補血丹的效果確實沒有從前好了,“那行,我吃。”

居然,真的乖乖吃了。

該弟子頓時如蒙大赦,心想其實也沒那麼難打交道嘛。

“聞敘和卞師弟,也吃了嗎?”

“啊?小師叔祖……他到現在還沒醒。”

陳最立刻躍了起來:“怎麼可能?”

同樣的,最先暈倒的卞春舟也不相信聞敘敘居然還沒醒,就連林玄醫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或許,小師叔祖是太累了,昨夜一場酣戰,或是一劑良藥。”

累?作為友人,卞春舟當然知道聞敘敘看似八風不動,但實則是個心思很重的人,或許是因為自小長大的成長經歷,讓聞敘敘成為了一個內心與外在都十分堅強的人,但沒有人是天生堅強的,也不可能有人一直堅強。

“你確定,他當真沒事?”

林如漸點頭:“安心,小師叔祖受的傷,還沒有隔壁那姓陳的小子重。”雖然是硬接金丹真人的殺招,但那個金丹也就那樣。

“倒是你,心緒緊繃,剛醒來就擔心這擔心那,與其在這裡擔驚受怕,要不我打暈你,你也再睡一覺好了。”

卞春舟:……趙企長老這帶來的玄醫,不會是個蒙古大夫吧?

“不不不不,不用了。”自己暈和被打暈,他當然選擇自己回去乖乖睡覺,雖然修士回血可以用打坐代替睡眠,但他真不是那麼拼的人。

陳最就是這麼時候舉著藥丸衝進來的:“他還沒醒?藥先給他吃吧。”

林玄醫:……一個兩個都不遵醫囑,這趟差果然出得不太叫人高興。

他伸手將這小子手裡的藥丸奪過,反手給人塞了進去:“嚥下去,雍璐山短缺誰,也不可能短缺了咱們小師叔祖,安心吧,你再睡一覺,人肯定就醒了。”

“真的?”

“千真萬確。”

林如漸一手拎一個,輕輕鬆鬆還小師叔祖一個安寧的休息空間,但事實上呢,聞敘確實是有些累,但修士的身體,不至於讓他睡這麼

()長的時間。()

他之所以到現在還沒醒,純粹是因為被自己的小玉瓶秘境絆住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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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呢,他沒有想到昭霞塔秘境確實是再次沉睡關閉了,但昭霞陛下居然偷偷順著他的小玉瓶秘境來找他玩了,更準確來說,是“賊心不死”。

還想著篡反他去修佛呢。

“哈哈,沒想到吧,天下秘境是一家,你的小秘境小是小了點,但霧山那傢伙天賦不錯,這秘境先天資質不錯,勉強能夠容納本塔靈一小部分的神識,你應該不會殘忍地驅趕我吧?”

……那倒也不至於,畢竟是師尊的舊友,雖然這個就有長得有些過分年輕了。

“可是……”

“沒有可是,大不了我幫你照顧這些靈植,雖然這些東西看上去不值什麼靈石,但你昨晚被打得好慘哦,來,吃這個,保準你好得快快的~”

聞敘定睛一看,是一株五階的狐玉草,別說是築基期的傷勢了,就是金丹元嬰都能恢復大半,用在現在的他身上,屬實是大材小用了。

“前輩太客氣了,這點小傷,弟子自己養養就好了。”

“你怎麼和我君姐姐一樣,受了傷就得吃藥啊,快,吃!”

聞敘無奈,只能啃了二口,除了一些皮外傷,靈力運轉方面的滯澀瞬間就被撫平了。

“這樣才對嘛。”塔靈陛下舒心了,君姐姐它勉強不了,你一個築基小子它還拿捏不了,“不過你怎麼還沒離開這裡?”

聞敘聞絃歌而知雅意:“前輩是想見我師尊嗎?這個簡單,弟子……”

塔靈陛下直接炸毛:“誰要見他啊,你愛待多久就多久,我也有近千年沒見過人間景象了,等你傷好了,你帶我轉轉唄。”

這個很好實現,聞敘自然不會拒絕。

昭霞陛下似乎也不能長時間地借小玉瓶秘境現身,禍禍夠了,終於是把聞敘放了出來。表現在外在,就是聞敘終於醒了。

“小師叔祖,感覺如何?”

這個聲音,聞敘沒有任何印象,但叫他小師叔祖,多半是趙企長老帶來的門中援兵,想到這裡,他終於長舒了一口濁氣,仔細想想,昨夜他確實有些過於冒進了,倘若對方派了二位金丹過來,他雖有師尊送的底牌,但難免落了下乘。

“春舟和陳最他們傷得如何?”

林如漸心想,難怪那倆小子連牙縫裡的丹藥都要省出來呢,多好的同門之誼啊:“他們剛還活蹦亂跳呢,還請小師叔祖放心。”

聞敘一醒,整座別院的氣氛頓時輕盈了起來,就連原本臉色沉黑的趙企,看著也和氣了兩分,當然了,以他面部的先天條件,也和氣不到哪裡去。

“趙長老,此次又多麻煩你了。”

趙企心裡輕哼一聲,但到底最為遵守宗門戒律,當即行了禮,這才將自己連夜審問出來的結果遞了過去,至於現下那兩人關在何處,那當然是他隨身攜帶的監禁洞府之中。

想跑?不存在的。

“白固城七大世家

()之一,衛家?()”

不過,據兩人交代,他二人受僱與衛家的二把手衛敏,衛敏出於某種原因,欲取你們昨日收留的那個無眼之人性命,是故才星夜造訪。?()?[()”

“但因昨夜雨勢過大,他二人又未親眼見過那位無眼之人,見小師叔祖你眼蒙緞帶,便以為你就是他們的誅殺目標。”

聽上去,居然還挺合情合理的。

聞敘笑出了聲:“您信嗎?”

“傻子才信。”趙企嗤笑一聲,“這兩人不過就是兩顆探路的卒子,能從他二人身上挖出來的線索並不多。”

但趙企是個行動力非常高的人,明明昨天半夜才到,審訊兩個金丹刺客加上找小弟子們瞭解了一番詳情,現在差不多已經將前情梳理得差不多了。

“其一,衛家仙廟的潛雲香十分可疑,或許與此前出現的六名無眼之人有關,也就是說,白固城的城主府並不無辜。”

“其二,昨夜來的那兩個金丹,張口就指認衛家,足見有人想要禍水東引,將雍璐山也拉進白固城的某些爭鬥之中。”

“其二,那個你收留的衛姓男子,小師叔……”

聞敘瞭然,也不隱瞞:“您是想問我為什麼會願意收留他吧,其實很簡單,因為我發現,他的眼睛還在。”

“還在?什麼意思?”小師叔祖不是看不見嗎?

聞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眶:“他故意讓我摸他的眼眶,他空洞的眼眶裡,是有眼珠的,我懷疑他是故意接近我,直白點來講,他或許也認為我的眼睛……”

這麼一說,趙企長老就聽明白了。

“那麼其二,有人盯上你的眼睛,小師叔祖。”

趙企突然覺得,這次自己過來,帶的人還是太少了。

“嗯,我知道。”

趙企心想,雖然過春峰從未對外言說,小師叔祖的眼睛有何異於常人之處,但大家默認了與小師叔祖奇異的命格有關,而什麼樣的命格能影響眼睛呢?

“趙長老,不用將事情想得太複雜,退一萬步講,其實我的眼睛,並無任何的特殊。”

趙企驚愕:“當真?”

“至少,我真的不會讀心,也不會預測未知之事,我其實聽過一些不實的傳聞。”怎麼說呢,這是裝瞎帶來的負面影響,他也沒想到這麼離譜的傳聞,居然也有人相信。

“倘若我有這樣的天賦,正大光明說出來就行了,沒必要遮遮掩掩,難道以雍璐山和我師尊的名頭,我還需要隱瞞自晦嗎?”

“再不濟,以我師尊的性子,我有如此天賦,早就昭之於眾了。”

趙企被說服了,這個理由強大得讓他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

但既然如此,那麼他行事就可以稍微高調一些了。

“您這是要去……”

“小師叔祖你們安心養傷,接下來的事情,交給老夫即可。”

趙企風風火火地離開小院,隨後帶著證詞、捆了兩個金丹,便往主街上的城主府而去了。

城主府守門的招子多利啊,一眼就看到了這行人袖間雍璐山的標記,甭管其他,大宗門的人來了,他們自然怠慢不得。

“這位仙長,請問您是……”

“少說廢話,昨日你們白固城衛家的人派人夜襲我雍璐山別院,不僅毀損別院,更是打傷了我們小師叔祖和數名弟子,今日,本真君便要向你們白固城討個說法!”

真君!這竟是一位元嬰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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